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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溪被他勾住小指，可怜地，小声说：“要我原谅你？”

    就很邪门。

    鹿溪：“还有之前，非要追着我给我上药。”

    两个人对视几秒，薄光年表情不太自然地转过身：“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哄她。”

    鹿溪……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薄光年眉峰微聚，放下水杯，力道有些重，温水摇晃，有一些洒了出来。

    薄光年沉吟半晌。

    他看着她，平静道：“就是因为没有上那个药，你才会发烧。”

    他说，“我可以中午之后，或者下午……再过来。”

    付司晨不懂了：“真走？”她就是说说而已，这男的也太没毅力了吧。

    安静的卧室内。

    午饭，或者，下午茶。

    薄光年看着她。

    鹿溪：“……”

    穷途末路了似的，他试着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瑟瑟发抖的鹿溪。

    薄光年没反应过来：“还有什么药？”

    吃完退烧药之后，很邪门地，她又梦见了薄光年。

    鹿溪吃力地睁开眼，又看到了梦里的人。

    付司晨愣了几秒，头顶弹出一串问号：“你有毛病吧，她喜欢你，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她闹脾气，你不能哄哄她吗？你俩结婚三年，每次都是她说不想见你你就立刻走吗？你为什么会有老婆，是因为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给她准备一些吃的，带过来。

    梦里光影重重，她睡得不沉，被人轻轻戳醒。对方用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低声让她醒醒，等会儿再睡。

    鹿溪觉得自己好可怜，她小心地往床里缩：“你要打我吗？我只是不喝药而已，你就要打我？”

    薄光年有点不太确定：“小鹿好像不是太想见到我……她大概还在生气。”

    他在心里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也看着薄光年。

    鹿溪被吓得一怂，飞机耳又冒了出来。

    卧室内一片静默，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与她对视，气场就拉到满格。

    玻璃材质碰在床头柜上，发出闷响。

    她推开薄光年：“我不喝了，不要喂我。”

    薄光年眉头微皱一下，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鹿溪纳闷：“你为什么一直跟药过不去。”

    薄光年：“……”

    -

    鹿溪：“……”

    付司晨：“？”

    他用小量杯量出了成人分量的糖浆，放在床头柜，扶她起身，语气平和：“来，把这个喝了。”

    她最近，似乎，愈发肆无忌惮。

    鹿溪这一晚睡得断断续续，没有一个觉是完整的。

    微垂着眼，声音很低很低，很轻地说：“拉个勾，不生气了好不好？”

    鹿溪又想掀桌了。

    外面雨还在下，水浇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痕迹，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薄光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