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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回绝了，却被掌管族制的官吏拿出祖制来要挟。谢氏一族，掌管天下生杀大权，却不得不遵祖制。”

    晏苏：“......不敢。”

    “走了，自然是就是那么走了。”谢璟懒得搭理她，突然不想告诉她真相了。

    “让她们进宫，你以为当时我是愿意的吗？我本无意建立后宫之事，之所以封妃选秀，更多的是祖制。”谢璟没有察觉晏苏的反应，接着道。

    晏苏，苏妍，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朕不喜欢淑妃，淑妃也不喜欢朕。”

    这个他不说晏苏也能看出来。

    谢璟抽出回忆，对她说：“淑妃还有她的情郎，朕已经让他们走了。”

    谢璟没好气儿地瞥了她一眼：“朕昨天说过，等休息好了就会说给你听，难道在你眼里，朕只会扯谎不成？”

    晏苏平复了点心绪，偏过头小心翼翼问：“那皇上......这是要告诉嫔妾了吗？”

    虽说这都是谢璟的功劳吧，但怎么说自己也算他们感情的见证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欣慰之感。

    “走？怎么走的？”晏苏也打消了方才的念头，急忙问。

    “或许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拜了堂，没准连孩子都有了。”

    晏苏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像华贵妃那样么？”

    “谢——”

    谢璟继续阖眼假寐：“祖母说的只是她所认为的，朕虽然身在皇家，倚仗前朝老臣，却也是帝王，何以需要一堆女子来巩固朝政？”

    谢璟挑眉，心道她也不是不动脑子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吧。”

    “嗯！！！”晏苏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

    晏苏震惊，她以为太皇太后那天在水榭亭说的都是谢璟想要说的，当时自己还怎么着了？还带着同情与他碰了杯酒。

    她是真的安心了，从发现他们这件事到帮他们了一段时间，到最后华贵妃打破了这种平静，以及后来谢璟放他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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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叹了口气：“现在安心了？”

    昨晚他们睡的都早，距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这么并肩，迎着一点一点、慢慢亮起的晨光，躺在床上说起了话。

    晏苏沉默了半晌都没吭声，不知怎的，她现在竟然还想去安慰安慰他。

    谢璟掀开眼望着她：“你以为朕会对他们动手？”

    “所以，皇上您因为祖制将她们娶进宫，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后宫也就形同虚设了。”

    谢璟点头。

    晏苏：“......”

    原来他说的该做的事是这个啊，她还以为......

    原来他后宫的真相竟是如此。

    晏苏正在琢磨谢璟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们，没听出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那样的念头呼之欲出，晏苏赶紧将它从脑子里赶走。

    她提心吊胆这么久，总算看到清挽姐姐他们有个好的结局了。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哪里哪里。”晏苏心虚地挪开视线，没想到自己表现这么明显，竟让他给看出来了。

    晏苏不由得唏嘘，感叹作为皇家人，要守的规矩可真多。

    “那您为何非要娶她？”

    虽是听清挽姐姐说了是因为他们家族的原因，也听过太皇太后说了个后宫的大概，但她还是想知道谢璟自己的想法。

    谢璟抬手捂住她的眼，“再睡会吧。”

    她昨天着急忙慌跑回来，就是想问问为何清挽姐姐不在宫里了，到底是怎么不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