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5)

    黄花草也就几天的光景才是鲜嫩的，当开满金黄色小花时就开始变老了，过

    赵永田拍着屁股大声叫骂也没有用，他家的锅里也正炒着碧绿的黄花草，他

    下运河水乡的人都知道，黄花草的学名叫苜蓿，也叫三叶草，但大家都习惯

    尽管还不到季节，但不知什么原因，那块田里的黄花草长得郁郁葱葱的，根

    好几块地，用来沤塘造肥。麦子一割，便要插秧，水稻田的主要肥料就靠它了。

    李月娥故意落在众人的后面收工，并不是真的要解手，她是看中了麦田边上

    李月娥看着大家一个个离去了，心里还真有点不放心，于是慢腾腾地脱下裤

    其实黄花草并不好吃，又没有油，吃进肚子里嘈人剐心，可总比没得吃要好

    粮呢？关键是她本不是下运河的人，被人从海里面骗过来，无奈之下下嫁给田守

    一律都叫「蛮子」，并对各个地方来的人都有不同称谓，对从南方来的就叫「南

    一把带回家，全队的上空便弥漫着一股青涩的草香味。

    米，植棉花。所以，她也就不会插秧。

    偷的呢？总不能拔了麦苗回家吧？

    她的男人田守旺比她大十几岁，结婚三年多，至今也没怀上个崽，可大人的

    「万灶沿河而居，千帆顺水逐波」自古以来就有北方水乡的美誉。

    吧。

    一个不会插秧的女人在下运河地区有什么用？一年又能拿多少工分呢？加之

    下运河这地界的人很有意思，对从外地过来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按说，像她们这样的家本不该缺粮，两个大劳力，又没有小的，怎么可能缺

    子解手。

    旺。说她是海里人并不是说她是条美人鱼，而是从靠海的地方来的，是个「沙宝

    怎么可能舍得用它来拍打身上的尘土呢？

    几天牵藤疯长，老得牛都啃不动，谁还稀罕它呢。再说了，集体也不在乎社员们

    收工的人们都陆续的走远了，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赵永田也离开了麦田

    工，拿的工分却比别人的少，两个人加起来，还不抵别的人家一个壮劳力。

    段，生产队长和社员们都怕他。

    男人也太窝囊，太老实，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每天也是和别的大男人一样出

    上长。到了它在田里长得郁郁葱葱、铺天盖地的时候，社员们下工时便顺带揪上

    因此，它也是集体物资，没有生产队长的允许，别人是绝对不能碰它的，尤

    李月娥的大红方巾，就是她老家那个和她相好过的男同学偷偷送给她的，她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因为土质和气候等因素，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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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已经断顿了，除了满哇的黄花草，还真就没得吃了。

    其是在刚刚蓬勃生长的时候。

    蛮子」，对从北方来的就叫「侉子」，对从不远处海边来的人就叫「沙宝子」。

    下运河地区位于河北省的中部，濒临渤海，自然条件优美，四季分明，气候

    方种植的农产品品种和耕作方式是大不一样的，她们老家就不种水稻，而是种玉

    揪点，能揪多少呢？赵永田主要是怕挨大队书记李宝库的批。你别看李宝库一副

    的叫骂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站起来系好裤带后，抬头四下里张望一番，确信身边再没有其他的人了，她便

    本来是装装样子的，没想到还真的来了尿意，便畅快淋漓地撒了一泡尿。等

    温和，雨量充足，一条大运河在下运河平原蜿蜒穿过，浇灌着两岸肥沃的土地，

    几步跨到黄花草田里，蹲下身子就用手揪了起来。

    子」。

    那块绿油油的黄花草地。

    两张嘴也是嘴啊，一日三餐总要吃的。

    本不像别的田块里的长得稀稀拉拉还带着枯黄的叶子。

    慈眉善目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笑面虎」，肚子里的歪歪不少，整人很有一些手

    但是，清明一过，它就象身体里注入强劲的刺激素一样，发了疯似地拼命朝

    忽略了那块黄花草地的存在，或者说是根本没朝那方面想，春荒季节，有什么可

    叫它秧草。作为绿肥，是大积大造自然肥料的优质原材料，每个生产队都要种上

    回了家，他中午喝了点酒，眼睛迷迷瞪瞪的，根本没注意到李月娥还没离开，也

    反正，这些人都是那种不会干农活的人。

    物，大多选择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