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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玩？”

    楚尽还不清楚他的意图，顺着他问：“你想怎么？”

    “刚好有空，”楚尽说，“换成张庭余也是。”

    他接通，听到电话那头说：“屈明离去公司了？”

    黑色的进度条涨了一截。

    *

    夜色笼罩着整片海域，涨潮的海水漫过了两人的脚踝，退潮时候驻足的白鸟都高高飞了起来。楚尽暗道得等裤脚干了才能回去。

    333：“看得出来你真的很讨厌被人喜欢，心率又升了。”

    这个开场白跟偷情一样。楚尽还没开口，

    “这是我的任务。”333说。

    他优秀的执行能力让钟家上了新的高峰，在政界和商场都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泼天的富贵权势铸就了他外谦内傲的性情。在大部分人眼里，钟寒霁是不好打交道的，比起看似好说话的屈明离，钟寒霁只有冷冰冰的礼貌和戏谑的冷静。

    钟寒霁背对着他坐在海滩上，手里拿着杯酒。海正在退潮。从背面看过去，就像海水淹没了对方后，又慢慢地退开。

    如果说屈明离是整个险境娱乐真正的话事人，而张庭余只是个醉心各种娱乐的挂名少东家，那么钟寒霁就刚好是中和。他是京城钟家手握实权的太子爷，同时生活中也从不缺乏娱乐，钟家买下了环山赛道给他赛车，也从不阻止他各种稀奇古怪的爱好。

    研究完剧本的楚尽打开迷乎，看到了一堆被打钱的提示。他想取消消息提示，却无意间点了进去。

    “本来脱粉了，但是黑子也太疯了什么都硬黑你，被我虐回来了。房租交了吗？”

    确定了，是偷情。

    “不可以？”

    “这是潜规则的另类说法吗？”

    “之前骂了你…！对不起，我应该自己去求证的。以后我选择相信你！”

    过了很久，直到海风都不再吹拂，地平线上只有一线落日的橘黄。

    这时候，楚尽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提示是——钟寒霁。

    “每天骂一遍彼卡娱乐。险境娱乐给爷冲！啊不，险境本来就比彼卡强，我宝贝真棒。”

    “看了两次剧本串烧，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一定会过的很好。”

    “谢谢。”

    和钟寒霁约定的地方在H城的一处海滩，这里只向部分人开放。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的晚霞把海面照得碧蓝澄净，余晖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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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答应我，”钟寒霁喝了酒，“换成别人也是吗？也会出来？”

    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数据精密的一次次尝试。人为什么会在极限运动的恐惧中得到快感，为何会在特定的时候感到幸福？在初次有了模糊的意识的幼年，钟寒霁就自然而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彩灯带一闪一闪，海鸟的叫声混在海浪的声音里面，暗蓝色的天幕之下，他们衣衫被海面的风刮得散乱，各自整理。

    ……

    听到脚步声，钟寒霁回过眼，在傍晚海滩的一豆灯火里，静静看着楚尽。

    楚尽坐到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谢？”

    在环山赛道上，钟寒霁将手机放在眼前。手机界面停留在拨号上面。他的神情迷茫，始终没有按下打通。

    楚尽抬了一下眉，面无表情退了出去。

    “大半夜有什么好玩的……”被狐朋狗友拉来冲浪的张庭余笑着说，说话之间他抬头瞥了眼海滩，“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哪家的跟我们一样闲。”

    许多之前脱粉的粉丝在打留言里表达爱意，或是对自己原本听信流言骂他的愧疚，一滑就是一片剖白和祝福。

    没有人能想到他会为什么事犹豫。

    “这就是时间管理大师吧。”333感叹。

    楚尽看了看时间，距离跟屈明离回来应该还有几个小时。他答应下来，准备回来之后无缝衔接联机打游戏。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一直盯我身体数据。”楚尽伪装淡定失败，忍不住叹气道。

    “帮个忙？”钟寒霁抓紧了酒杯，“装一下我喜欢的人，让我应付家里。我会支付酬劳。另外，可能会有一些亲密的接触。”

    “屈明离在处理你网上那些消息，我也顺手推了一把。”钟寒霁放下酒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