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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尽趁着没人让333开任意门到了这里，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张庭余，不确定对方是否看到了自己大变活人，硬着头皮咳嗽了一声：“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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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楚尽站起身，对他说，“我想我能帮上点什么。”

    第25章 假男友（二十五）

    楚尽看着他，淡定开口：“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掐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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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庭余低头喝完咖啡，站起身正要走出去，一抬头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外面。他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开始思考病毒致幻是不是一种新出现的症状。

    张庭余皱了皱眉，半晌才松开，楚尽以为他终于要断然拒绝，刚想解释，就听到他笑着说：“还有这种要求，所以不是梦吗？”

    楚尽耸了耸肩：“我知道。”尽管这个小世界的所有现存病毒，应该都影响不到他。即使不谈进化，他也是个本来就不该活着的仿生人，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烧钱并不是最大的麻烦，摆在眼前最严峻的情况是，他们已经因为病毒损失了一些同伴。

    事实上，比起实验资料可能被楚尽泄露、导致专利释出这种事，张庭余更想看一会儿他。

    直到同事将他叫醒，提醒他今天到了他下去观测病毒。往日里令同事们闻之色变的病毒，倒是让张庭余渐渐找回了现实的感觉，不再被浸在梦中反复回想。

    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了。虽然通过话，但这到底与见面不同。他看到楚尽垂下的眼睑，翻文件时思索的神情，那些夏日秋日里错过的画面，似乎都在此刻被楚尽的目光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30 23:06:43~2021-05-01 21:4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张庭余其实不太清楚外面具体的时节，只知道情况很糟——这毕竟与他们的研究息息相关。暮蝉已经在萧瑟的冷风里像枯叶一样掩埋，当地的歌手不再写热烈的情歌，多了哀哀的挽歌。在楚尽的AI观察下，人们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LAP研究室负四层。张庭余握着通行卡，重复了一遍：“检查好防护服，在外面不要动。”

    那他就任意门自己去啊。楚尽心里说，嘴上只是道：“那我当然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张庭余没有开口。

    不过是几天前，张庭余做了个梦，他梦见楚尽将要被押解赴死，他仿佛是在梦中听到了人们的密谋，于是张庭余急忙醒来奔跑出去想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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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室内昏暗的光线里，他依旧好看的，线条利落的下颌高挺的鼻梁眼眶深邃，即使不笑，那双丹凤眼望着你时，也仿佛在承诺一个美丽的春天。他双手插在袋中，衬衫纽扣解开一颗衣领歪斜散漫，肩膀的衬衣轮廓被隐约的光罩出绒毛一样的勾线。他微微低头：“那么我再问一遍，不可以吗？”

    任何学生都会有拯救世界的凌云壮志，他当然无畏，但是却不知道此时的努力是否真的能够挽回一切。研究室已经失去了许多资本，他的导师每天都要怒骂一遍，好在彼卡和钟家，还有南美一家互联网公司依然在投入资金。

    现在才突然发现似乎并非在梦中，张庭余怔忡了半晌，才骤然想到不该给对方看这些，但是：“如果我拒绝呢？”

    刚刚跑到了那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梦里，所以他不会看到楚尽。他又一次醒来，又一次奔跑，又一次是在梦中。一次次重复如同现实压力下的梦中鬼打墙，他挣脱不出去，醒不来也救不了任何人。

    张庭余他们已经有了很大进展。楚尽粗略看过之后，确定了方向没有问题，便坐了下来。张庭余没拦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