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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那是……”

    钟寒霁走了下去，但是却没能走下去。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他。

    “我喜欢个屁，”楚尽抬眸，看着楼梯上面的入口，“看一个AI自己把自己切片还跟自己吵架觉得好笑而已。”

    听着它痛心疾首的声音，楚尽笑了笑：“是吗，抱歉。”

    “不必了，”楚尽说，“我当然会帮你。”他睁开眼睛，那目光依然能让人联想到春天，“希望我们的目的的确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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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张庭余在自己桌上收到了一份文件，详细记录了疫苗的后续数据，无疑能大大加快他们的研究进展。他欣喜之下想要去与楚尽分享，但是，找了一个上午，没找到人。

    333有些后悔自己的急迫。

    “我的AI检测已经在继续运转了，”楚尽咬着烟随口说，“周围没人，也没监控。”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是钟寒霁。之后就没有人见过他。

    又是这样。钟寒霁心里想，又是不可理解的奇怪现象。

    333突然有些害怕。它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名字，是为了试探。因为电梯里那一次意外的心理，它很想再进一步了解楚尽。但是现在，它怀疑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只是因为张庭余吗？钟寒霁冷冷地想，哪怕再暴露一次这样的异常。那他就更……

    没有声音。

    333解释：“我没有，相信我，完成了任务之后我们就会分道扬镳。我敢对着我的主系统发誓，我向你发誓。如果没有，你那时候大可以拆了我，你知道蓝星没有系统能阻止你，而我的能量远远不足以让你永远漂流。”

    屈明离正在积极沟通断航的事，他试图带回一个人。疫苗或者什么百世留名他并不关心，即使他应该是最看重名利的，但是比起楚尽，他……

    这时候，钟寒霁从上面的入口慢慢走下来。看到台阶上坐着的楚尽，他开口：“该回去了。”

    在没有人的地方，楚尽对着空气开口：“我并不想沉湎于过往。”

    “他不是。”

    他看到楚尽站起身，没有转头，继续往楼梯下面，走进了暮色里面。而他只能站在这里。

    333据理力争：“你亲手把顾寒行的数据编写进去的，里面存储了顾寒行的所有记忆和数据。”

    突然之间，钟寒霁猛然惊觉。他似乎有些当真了。

    见气氛缓和了一些，333大胆道：“你喜欢张庭余？”

    *

    在南美秋日难得明媚的阳光里，与一个美丽的女人亲密地坐在一起，眉眼含笑。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正在播放的电视上，那是国外的一则报道，他正在寻找的人，就出现在那里。

    它试探地伸出数据，想要安抚，却看到楚尽闭着眼睛倚在墙上，眼睑下红了，让人看了也感到难过。

    楚尽没说话。

    “我没有这种感觉，”楚尽面无表情，终于说破，“你一直想把我拉回去。屈明离，张庭余，顾寒行。你一直暗示我顾寒行还活着，你想把我拉回过往，你恨不得让我为此而永远降落。”

    “不要表现得你很不快乐的样子啊，”333忍不住道，“我在电梯里就提醒过你了，但是你，你……你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

    333小心地说：“当然，我们一直在见证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