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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溟，我们走。我们不像他，我们是回不了云梦惊的人渣，我们不是他，不是以一己之力杀了程珊瑚，救了全天下的柳神英！不是大英雄柳神英！”

    “不是吞噬是什么？”柳神英问。

    “你真是聪明。”程珊瑚表扬了他才接着说：“一万年吧，或者几千年，也有可能是一亿年。”

    柳神英笑了，从程珊瑚手里轻轻挑起珊瑚。它到他手上的瞬间，微微发出红光，柳神英对着那红光，摇头轻笑：“时间太长了，起码在第一个人洗心革面从另一个星球回来之前，你只要用了这剑，你就是魔头，你就是恐怖，你就是……全天下偷偷摸摸修魔的正道仙人们一定要杀的那个人！”

    哪一本？

    柳神英？

    哪一本书？

    哪本书里说了，在那个时候，所有的正义，所有的宗师，都被一把剑轻易战败，嘲笑轻蔑的时候，是谁？是谁扭转战局，究竟是谁杀了传说中不得了的程珊瑚？

    红色暴风中，柳影忽然听到了什么，那一定是他的幻觉，因为那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声音。

    “这是你的东西，也只有你的身体能够保管，一开始就是，我只是一个……呵呵……工具人。哈哈哈哈……”最后的红砂被风刮走，柳神英伸手接住红色的金丹，手才碰到，那东西就化作一道光，融进了他的身体。

    一级而已，若是二级，百里以内。若是三级，千里以内。整个神州将不会有仙门，不会有可笑的，口口声声说着要讨伐魔教，自己却偷偷修魔的正义仙门。

    “吃了成仙草就可成仙？”柳神英问。

    “我的时间到了，这个身体要没有了，去另一个星球吧，珊瑚。一万年，几千年，还是一亿年。”他张开手，温和的微笑渐渐变成被风卷走的红色砂砾。

    “柳神英，我叫你跟我一起上山，是回来救师父的，不是让你帮着云梦惊，帮着康远声杀他的！”红色旋风中似是有人对柳神英说。

    “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是魔，什么是仙。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不过……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柳影知道已经够了。光是珊瑚解封，无差别地吸走所有修魔人灵魂这一条，这一幕，发生在眼前，浦西，鹿家脚就够了！

    那一天的万佛顶，魔剑还只是一级解封，十大仙门中，灵魂没有被魔剑吸走的，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三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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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看看现在市面上，哪本书？哪本书写了这样的话？

    哪本书说了，这个世界上有个仙者叫柳神英，告诉过你。

    “万妖之王柳神英。”

    足够了！

    柳神英是谁？

    “放下了，就能回来了，那要多少年？”柳神英问他。

    程珊瑚笑了，道：“是把走上歧途的灵魂，带到另一个星球上去，说是关一阵也好，说是重新玩一盘人生游戏也罢，总之，另一个地方走一遭，放下了，也就可以回来了。”

    程珊瑚说，笑了下，一只手伸出来朝向他，他粗糙很多茧子的手打开，手心里一颗红色的金丹，在红色的风暴中飘起来，飞向柳神英，他的身体也从那一刻开始破碎散开。

    第四十二章：魔剑珊瑚下

    那一天红色的风暴是那样的恐怖那样的激烈，柳神英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看到了他身后护住的东西，护住的人。

    哪一本书说了？

    大英雄柳神英？哼……

    哪本书里这样说了？哪本书？

    “我一直在想时间究竟是什么……”

    “那你糟了。”

    红色风暴之中，程珊瑚转过头来，看向柳神英，他张开眼睛，往他身后还看了一眼。

    不管是知道真相，不知道真相的。

    程珊瑚点点头，却没有就成仙草继续说下去，他低头看着他的珊瑚，缓缓说：“所以其实不是吞噬。”

    谁？

    他转过头，却只看到黑色和灰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