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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最初，在网络上的张野是温和无害，又体贴入微的。

    -谁那么不长眼，姐姐帮你揍他！

    换上一身宽松的卫衣裙，戴上帽子，鹿泉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悄悄跟着张野出了门。

    鹿泉没有送过张野礼物，也没有和张野一起在外面吃过饭，甚至，他没有和张野并肩站在阳光下，他只是张野养在夜里的脔宠，从未见过这世界。

    “没有失恋……但也差不多吧。”小泉很少在直播间提到自己的情感生活，弹幕听他有故事的语气，立马刷了起来。

    他知道的，昨晚上被张野翻身压在床上，翘着屁股供张野把玩时，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未读消息上写了地点，就在他学校不远处的西餐厅。

    原来……他的温柔，是所有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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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不上搬，他扔在张野家里的不过是几套睡衣，出了张野家的门，他一个人是回不去的，现在只能回了原先的住所。

    39:44

    -卧槽！小泉这么大，榜一还要啥自行车？

    张野也从来没说过，和他是正在交往的关系。

    好像自己太单纯了，这么容易就把真心交付出去。

    -是不是榜一大哥移情别恋了？

    鹿泉忘记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了，张野给男孩拉开座位时笑得温柔，鹿泉好像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叹了口气，明显低落的声线叫人听了都心疼，“不哄睡了，大家陪我聊聊天吧。”

    -我觉得是，最近都没看见榜一上线！

    但也只是印迹罢了。

    白天在线的基本上都是大学生，心思也单纯，和鹿泉聊起生活也不算过分，鹿泉挑着无伤大雅的问题回答，眼皮都掀不起。

    尽管夹杂了些奇怪的安慰，但鹿泉看了粉丝们的弹幕，多少有些平静下来，张野不喜欢他，的确不喜欢他。

    鹿泉搬回了自己家。

    直到他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看见张野接过那男孩带来的花，笑着替他开门，坐在靠窗的位置。

    鹿泉站在厨房，喝着冷掉的牛奶，心里莫名焦躁。

    第20章

    鹿泉陷了进去，活在张野编织的谎言里。

    幼嫩的心脏充盈了过量的海水，摊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潮解后的结晶溶进了他的全身，四肢百骸都是张野留下过的印迹。

    鹿泉百无聊赖地翻弹幕，没有，没有他想看的。

    张野抱他时是安静的，吻他时是凶狠的，肏弄他的身体时是兽欲上头的。

    都是他自以为是，送上门、打开腿、敞开所有隐私迎接张野，一切都是无需回报的献祭。

    -现在可不是睡觉时间，小泉要玩什么？

    -怎么不开镜头呀

    -小泉不哭，我们都喜欢你

    鹿泉越走越急，下巴上都挂着水液，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鹿泉眼尖地瞧见这条弹幕，他想回答是的，可他又哪里有资格说呢？张野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也没回应过他的爱意。

    情窦还没开呢，这就给堵上了，鹿泉难受得不行，随便点了份外卖，在直播间水到了晚上7点，粉丝走了多少拨，他就念叨了多少回他的悲伤初恋。

    才下午两点，小泉主播就上线了，直播间很是惊讶，往常最早也是到了太阳落山，小泉从未在白昼时间露过面，挂在直播间的铁粉开始刷屏。

    也许是小动物的本能，或者是对于张野了解得过深，鹿泉隐隐感觉到，没来由的恐惧。

    -小泉是不是失恋了？

    -小泉怎么上线了？

    可是，那里是以情人为主题的地方，他本以为张野会带着他去，可今天张野明显是要去见别人！

    他舍不得，他也不敢。

    张野不欲多说，只叮嘱鹿泉起床要记得喝杯牛奶，已经泡好在厨房了，随后便匆匆出了门。

    张野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