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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卿。”殷怀唤了他一声,“朕方才进城的时候看看了守城清查的人不少,怎么?是害怕被什么人跑进来吗?”
此话一出,柳泽抬起眼帘看向他,视线微微一动。
殷怀:“…….”
老汉面色为难,视线落在他身后面无表情正准备拔剑的重苍身上,不禁打了个哆嗦,“……那抽吧。”
殷怀点头,“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他们全杀了吧。”
他随手抽了条签,翻来一看,木签上刻着大凶两个字,顿时脸色一木,把木签扔在桌上,“不算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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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殷怀就带着重苍去城东看救济灾民的粥铺搭好了没,随行的还有释无机,据说城门已经打开了,大量的灾民涌入,此刻都聚集在城东。
他心满意足的将签牌塞入袖袍里,“今天运气挺好。”
殷怀一听,好奇道:“是吗?那城门口那些被拦着的灾民也是奸细?”
重苍也点了点头。
摊主笑得咧出一口黄牙,“我就是。”
看着他屁滚尿流离开的身影,殷怀心里刚得意没多久,便对上了柳泽的视线,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于是又立刻冷下脸,刚想举杯喝上一口。
刘大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俗话说宁可错杀不肯放过,万一有北戎奸细混在里面进城了,后果不堪设想,下官也只是为大殷考虑。”
殷怀一想也是,明天起来还要去看这州守有没有照吩咐去办,所以便告别柳泽,带上重苍,回安排好的住所歇息了。
好半天才艰难道:“……那让我抽一个吧。”
见刘大人嘴巴一张,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怀彻底拉下脸,语气阴测测道:“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
殷怀喜笑颜开,又抽了一张,翻看一看,又是大凶,便立马丢开去抽下一条,一连抽了四五次,才抽中一条大吉。
老汉连忙制止,“哎哎,不行,抽了就不能再抽了,不作数。”
殷怀很有礼貌,“对,我在这里等算命的回来就好。”
不过一下说让他给自己算上一卦,他又觉得有些直接,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铺垫一下。
想到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殷怀往摊前一站,隔壁馄炖摊的摊主便搓着油手走了过来,满脸堆笑:“这位小少爷,算命吗?”
殷怀冷哼一声,“我说作数就作数。”
就被柳泽给制止了,他不动声色的按住了殷怀的手,浅浅笑道:“车马劳顿,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好办?”殷怀装作不耐烦的冷声道:“那你们还不把人放进来,就这么大点事拖拖拖,拖到国师都来找我了。”
刘大人面露为难,“这……”
释无机面色沉静淡然,全身上下被雪白长袍笼罩,银白发丝缠绕其中,眼珠子颜色浅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盯着人看时还让人以为这是尊石像。
因为微服出访,体恤灾民,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能够干出的事,所以殷怀就把释无机给搬了出来,装作是他要求自己才被逼无奈来蘅洲。
刘大人吓得忙不迭的说:“下官一定照办。”
殷怀看着看着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释无机好像就是擅占卜星像,有个正牌大佬在这他不用,为什么偏偏要去找野路子。
刘大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珠子滴溜直转,“这……陛下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边关不太平,下官就怕有北戎奸细给混进来,所以才严加看管城门。”
回头殷怀又看见释无机正盯着自己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他太过安静,所以他没发觉。
就连重苍都微微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殷怀说的话。
街口拐角处摆了个算命的小摊,摊主不知怎么的没在。
反正释无机现在也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