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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他现在就盯着黎斯，等着黎斯的下一句。

    “什么是他的？”李修蒙头蒙脑地开口，“他又是谁？？”

    回到教室的时候化学课已过半，两人向半秃顶的化学老师解释了一下在课堂的第二十四分钟才进入教室的缘由。

    第一是黎斯，那么意思就是黎斯是……他的么？

    “哦，好的。”黎斯乖乖地松了手，擦过池濂的肩，率先上了楼。

    毕竟化学老师是个很严谨的人，但对他的科代表也有着至高无上的信任——

    ……

    看着那个躯壳在怔愣，在发慌。

    “好好好，注意点安全，晏和回到座位上吧。”半秃顶的男人捏着一截粉笔说了一句，半晌才又接着说道：“池濂你也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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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池濂沉默着。

    池濂听了李修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话，难得的没有开口，或许是没将李修放在眼里，又或许是光盯黎斯去了，忘记怼人了。

    陈翠花伸出一阳指颤颤巍巍地戳了池濂的脑袋一下，没敢用力。戳完还紧接着补了一句：“还好还好，母子平安。”

    周围的方武和陈翠花也接连着开了口，插入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

    好奇怪。

    “那不还是他的么。”黎斯托着腮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非常低，李修只听了大概。

    如擂鼓一样，一声一声，伴随着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的声音，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那个名为池濂的躯壳。

    “那哪成啊！”李修无语地瞥了黎斯一眼，声音都拔高不少，“他卷子都没写完，还想拿第一？做梦呢吧。”

    池濂知道这句话指的什么，指的是第一的位置。

    怎么了，他怎么了。

    李修手肘推了推黎斯，说道：“上周考试成绩下来了。”

    陈翠花自知理亏，窝在一旁不敢说话，隔两秒就弱弱地瞅池濂一眼，收到池濂冰刀般的目光后又低头假意啜泣两声。

    “没什么。”黎斯放下托腮的手，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陈翠花别号“成语乱炖达人”，这是说好听了去，不好听点，用池濂的话说，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后半句就没前半句说得舒坦了。

    李修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不就是你么，还能有谁，不过你这次第一站得稍微有点悬，没有像以前一样拉开第二名二十几分，这次只差了几分。太险了。”

    黎斯听见这话，首先看了池濂一眼，然后抬起头问李修：“第一的位置是池濂的么？”

    黎斯笑了笑，没说什么，毕竟这不是晏和晏学神做的题，他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圈了，手有点生，这次能拿第一他确实没有想到。

    是因为那句话么，因为那句“那还不是他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陈翠花你他妈别开口了，一开口就凸显你是多么的没文化！”方武捂着肚子笑得直拍桌子。

    “那第一是谁？”黎斯又问。

    也不算是沉默着，毕竟他这会的心跳声快要淹没了他自己。

    这个认知一贯入大脑，就恍若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被抛进了滚筒洗衣机，晕晕乎乎的，无法思考。

    池濂：“……你他妈再说一句？？”

    耳边能听到身后池濂的声音，很轻的一声“啧”，极轻，差点听不见。

    ……

    下课铃一响，事发时在场的几人就迫不及待地溜向了黎斯和池濂的周围。

    池濂的位置在黎斯的旁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的，仿佛是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凑到了一起，没多少人察觉。

    黎斯把手慢悠悠地揣进兜里，指尖还残留着池濂手指的余温，他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