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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尝尝我做的蘑菇汤吧，很美味的。”老余笑眯眯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明旌瞟了一眼，碗底有些许不明黑色物体，应该是蘑菇。

    明旌要是过来等他等得不耐烦了生气了走人怎么办啊？白晗想想就很难过，于是看马仁就更不顺眼了。

    “现在不买。”明旌说完就转身走了。

    一整天下来药铺里也就来了个嘴巴上火的大婶，哼哼唧唧地拿了副药哼哼唧唧地走了，其他什么病人都没有。

    为首的男人看着他俩问。

    “那给我…”明旌说到一半又停了，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八个包子。”白晗犹豫着开了口，“老板，今天没带钱，能让我佘一顿吗？”

    白晗点点头，迅速跑出了药铺，没敢让马仁看到他憋得快要扭曲的脸。

    “不是。”白晗起身，从门口走了进来。

    笑完白晗感觉一身子憋闷气都没了。他慢慢往回走，打算买点包子馒头什么的。然后他就想起来他钱不够。

    白晗神神叨叨地在心里骂了半天，马仁始终没什么反应。

    “可以，没事儿，都是街坊邻居的。”李老板笑了笑，用个油纸给他装了八个包子。

    “买不买啊？”老太婆颇不耐烦地盯着他。

    “两袋。”老太婆说。

    “这什么？”明旌伸手指了指一锅黑黑的硬硬的有点像小石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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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来了啊。”李老板掀开热腾腾的蒸笼，“今儿想吃什么？”

    眼看着太阳快落山了，马仁坐在诊桌边还是没一点要走的意思，撑个脑袋望着门口发呆发得不亦乐乎。

    “哦，这样啊。”老余很理解似的点点头，“那你赶快去吧。”

    作为一个多年食肉并且生性食肉的标准食肉动物，明旌很不爽，吃完没一会儿就跑去茅厕吐了，还是背着老余吐的，毕竟老余也做的很用心，他不想让老余伤心。

    明面上他是来拜马仁为师学医的，在药铺也快干了满四年了，马仁愣是个屁都没教他。倒是文秀姐还好心教了他些东西，教他望闻问切。

    连着吃了两顿老余做的莴苣加野青菜拌白米饭，明旌感觉自己的胃都像是塞满了没熟的莴苣和野菜，一说话还老幻觉自己嘴里有股草味儿。

    明旌抑制住自己想再次冲进茅厕的冲动，皱了皱眉头，冷静地看着老余：“我要下山去了，老东西不是说了吗，要我保护长灵大人的人身安全。”

    师父，我想早点回去，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工钱你可以不结给我，当然能结给我一点也是好的。

    “谁是白晗？”

    “板栗。”老太婆说。

    “谢谢李老板。”白晗朝他鞠了一躬，“我明天一定还给你。”

    白晗鼓起勇气，刚想把这话朝马仁说出口的时候，突然有几个穿着打扮一看就很不正经的男人闯了进来。

    在回去让马仁骂他一顿和腆着脸朝老板佘几个包子之间，白晗选择了后者。

    “吃什么？”白晗看着马仁。

    等到跑开好远，白晗才冲着地笑了出来，一笑就是老半天。几个提着菜篮子赶集市路过的阿婆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这点良知他还是有的。

    “吃屎！”马仁果然这么喊了一句。

    吃屎。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还趴那守着，守个屁。凶巴巴一张脸再戴个盔穿个甲再拿把长刀直接就可以当门神去了。

    “不是就他妈给我买早点去，我不开口你就不知道是吧？”马仁瞪着他。

    “真没事儿。”李老板温和地摆了摆手。

    白晗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说好晚上请明旌吃饭的，他一点都不想迟到。而且他身上没钱，还得回家去拿自己藏好的私房钱。

    刚进城没几步路，明旌就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甜甜的，糊糊的。他动着狐狸鼻子，循着味道一路过去，最后停在一个小摊前，和里边守摊的老太婆眼瞪眼。

    包子铺的李老板是个很和气的大叔，佘几个包子应该没什么。白晗想着，拧着衣角走过去。

    “三十文能买几个？”明旌问。

    马仁吓得脑门在桌沿边磕了一下。

    是肝脏吧。白晗没太确定，背对着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