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8 前進十樓 (2)(1/1)

    CH.8 前進十樓 (2)

    「嗯。」想到簡訊上的大量訊息，余凌生升起強烈的不安。

    「我了解你媽，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所以外面那些都已經不是人了。」余兆文的聲音雖然鎮定，卻難掩疲憊，完全沒了和女兒說話時的輕快和打趣，「家裡安全嗎？你們現在是在我們家，還是你把俏俏接到宿舍去了？」

    「我昨天晚上回家的。目前」余凌生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把昨天在派出所裡發生的事說出來，只簡單描述了整個建案社區的狀況，以及兄妹倆對喪屍們的觀察。

    余兆文一聽他們連出入都有危險，心都揪緊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剛剛打電話給阿嬤過，他們那裡還沒有傳染的跡象，趁著這兩天擴散不是那麼嚴重，你想辦法帶著俏俏去阿嬤家，家裡有什麼吃的也都帶上，多拿幾件衣服，可能會住上幾個禮拜不要試圖去你們那派出所，那一區已經淪陷了，還有我要先去找你媽，找到後我們也會轉往阿嬤家去，在那裡會合吧。」

    聽到這裡，余凌生確定了父親同樣未聯絡上母親。

    「媽有危險嗎？」他反問，這句話輕得很難被聽見。

    余兆文沒打算瞞兒子，「她一發完訊息後，電話立刻打不通，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就算沒有，我也得去看看，把她帶回來！這種時候，我要我們全家都平安地待在一起。」

    「你知道她在哪間飯店？」余凌生淡定地問。

    余兆文本來要說，突然反應過來差點被兒子套了話，緊繃中笑了聲，「你現在很可以啊。你媽那邊我去找就好，家裡要到她隔離的飯店太遠，從我這裡去比較近，你好好照顧你妹妹。」

    「現在路上不方便開車。」嚴重一點的地方，甚至連機車都很難行走。

    而阿嬤家開車都要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又在半山上，如果要徒步，大概走半天？一天？

    「軍隊清出85號線，確保連外道路暢通，你們騎摩托車也能上去，不要堅持開車，這時候開車更危險。重點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停下來。」余兆文又一一交代了所有他想得到的細項。

    余凌生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應諾幾聲。

    他沒有問為何不去臨時避難所。如果父親沒提，代表那裡也不安全。

    確定都交代完，余兆文最後強調：「記住，絕對要和你妹妹待在一起，千萬不要走散了！」

    「我知道。」就算父親不這麼說，他也不可能拋下妹妹。

    掛上簡短卻十分沉重的通話，他一回頭，發現她幾乎是貼著他在偷聽。

    「余俏！」他喝道。

    為了堵他的嘴，她立刻轉身：「我去整理要帶的東西。」

    看來都聽到了。

    余凌生沒有放過她，「妳不該偷聽別人的電話。」

    余俏停了下來。

    「我會怕。」沉默了會兒，她這麼說，「越是這種時候，你們越不該隱瞞我，我都看得出來！所以你們不告訴我，只會讓我覺得很可怕。比如剛剛，我就會猜媽媽是不是怎麼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願意選擇偷聽。

    本來還有滿腹的訓斥，余凌生這會兒給堵住了。

    「有時候不說就是不想讓妳害怕。」他無奈地換了種說法。哪個大人不是這樣，就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傷害。

    「完全不了解情況我怎麼可能不怕？」她回過頭，側臉滿是怨懟。

    余凌生明顯體會出細微的不同。

    以前妹妹不開心會跟他鬧，可是這次她選擇和他溝通，一對一的，像成年人一樣的溝通。

    妹妹長大了，不再是孩子那樣可以被愚弄。

    連神色都變得成熟即將蛻變成小女人。

    余凌生按著眉心退讓了，「好，我答應妳，以後有什麼事都會跟妳說清楚。」

    她似乎很意外，揚起眉峰，「包括那些『不能跟我說的事』？」

    他經過認真思考後，「這得由我判斷。不過，是，只要與妳有關的事，我都不會對妳隱瞞。」

    高高揚起的眉舒緩了，余俏竟然大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哥，你一定是很容易被女人詐騙的類型。」

    她連假哭都不用，他就堅持不住。

    余凌生窒了窒，劍眉一橫，「同樣的，妳要答應我，一旦我下了決定，妳都要聽我的。」

    她反駁，「難道你叫我脫光衣服，我也要聽？」

    這瞬間歪樓的能力也是沒得找了！

    「吃妳的早餐去！」耳朵微紅，他痛心疾首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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