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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柠总是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对洛柠的在意，早已远远超过自己认为的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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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分冷清，过分安静。

    许久后，夏星言才意识到，公寓里早已经没有洛柠生活过的那些痕迹，没有了洛柠每天等待自己回来的那些期待，没有了他的笑容，没有了他的眼泪，也没有了他的温柔。

    这算什么，分手费？

    其实不止夏星言一个人得不到洛柠的任何消息。他也试图问过住在隔壁的岑橙学长还有洛柠的老同学们，可那些人也是茫然的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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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夏星言此时此刻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得到关于洛柠更多的消息了，至于其中有没有洛家人刻意安排的原因，他也无法确认。

    直到这个时候，夏星言才意识到洛柠是真的离开了。

    偶尔他甚至会想起吵闹奔跑的小柴犬，那条只喜欢黏着洛柠的笨狗。偶尔的怀念在清冷的夜里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夏星言以往忙碌的时候都会嫌洛柠吵，可这会儿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敲击键盘发出声响的时候，他又觉得安静的无法忍受。

    一样的客厅，一样的卧室，一样的厨房。

    红木书桌上摊着一大叠照片，大部分是他和洛柠在一起的时候被偷拍的。还有几张零星的照片好像是近期，那是夏星言没有见过的洛柠。

    当夏星言联系房东准备续约的时候，才被告知已经续约了，而且两年的租金已经一次性缴清。

    可偏偏这一次就是例外。

    明明可以毫不在乎的把这些东西随意处置，随便扔到旧衣回收市场，或者打包了扔垃圾桶里。

    辅导员只是说洛柠保留学籍出国留学了，而且走得比较急。至于他转去哪个国家哪所学校并没有确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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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一切都还是刚刚入住时的模样。

    当一切熟悉从自己生命里被慢慢剥离，夏星言第一次体会到失控的感觉。

    夏星言想好好质问洛柠一句到底什么意思。

    虚弱苍白穿着病服，不哭不闹也不笑，反而有些阴郁的男孩子。明明那就是洛柠，可偏偏又让人觉得陌生。

    夏星言站在曾经熟悉的书房里，面对着那个在自己生命里缺失了十几年的人，态度不卑不亢甚至称得上冷漠。

    他垂着眼看着手机屏幕，眼睫翕动，黑沉沉的眼珠里满是深藏起来的情绪。

    可偏偏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一直到那个久违蒙面的人再次找上了他。

    夏星言继续住在那间公寓，那套熟悉的房子。

    如果搬回宿舍，他肯定带不走这些东西。

    ——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吗？

    洛柠离开之后就断掉了和以前同学校友的所有联系，消失的彻彻底底。

    短信无法发送，消息被拒收，电话也无法拨通。原本一切可以联络到洛柠的方式全部失灵。

    可他找不到洛柠，也发现自己的脾气早已经没有人愿意肆无忌惮的惯着。

    后来夏星言联系到了洛柠原来的辅导员，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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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原本只签了两年租约，夏星言原本打算租约到期后就退租，可看着满屋子洛柠留来下的东西，他又犹豫了。

    夏星言装作不经意的找到了洛柠同专业的同学打听询问，可大家都表示不太清楚，只是模棱两可的听说洛柠好像是请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