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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帝王掩去眼底里的阴鸷神色，只余温柔，眼里仿佛只有他，笑道：“好。”

    为首的楚帝一袭黑色鎏金长袍，外着轻甲，墨色长发披散身后，俊美的脸上只有杀戮和血腥。

    这一年来，他早就习惯了沉浸在梦里与聆衣说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聆衣还是在的。宋琏与沈天 行经常会哄骗他吃药，但楚宴陵不愿意，一旦醒过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

    李楠皱着眉，觉得楚帝的眼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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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的。

    楚宴陵一下子注意到了李楠抓着秦聆衣的手腕，眼神瞬间变了，眼底里的红骤然出现，他一步步上前。 秦聆衣感觉再不制止楚宴陵就要杀了李楠了。

    第91章 楚国攻城，君臣再次相见

    他走到李楠身前，从容不迫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这么好说话？

    郁无情冷冷地开口 ： “楚帝，放过他们，你杀了我，鲁国江山便是你的。”

    他以为楚宴陵会说话，再次看着楚宴陵，却发现这位性格怪异的楚帝完全没听到自己说什么，而是专注 的看着李楠护在身后的人。

    秦聆衣拉着李楠握剑的手腕，淡淡道：“走吧。”

    秦聆衣有些迟疑，少年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从前万般隐忍听话的模样，却又哪里不一样。

    楚宴陵的表情一下子狂喜，好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冲过来，想碰碰他。

    意外的，他又看见了他。

    楚宴陵一时之间分不清幻境还是梦境，呆呆的望着李楠身后的人。

    他手持长剑，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一步一步踏进鲁国宫殿。

    假的终究是假的，如梦幻泡影，一旦触碰就轻易消散。

    秦聆衣微微蹙眉，还想规劝一句：“过于滥杀的暴君名声，是不利于你守江山的。”

    第91章 楚国攻城，君臣再次相见 大军逼近了。

    眼前这个人，他的表情没有那么空洞，不会满目凝重的望着自己，他会跟人触碰到，手上还有把玩着一 枚玉佩，皮肤白皙，被另一个野蛮粗鲁的男人护在身后。

    所以他服用大量能使人精神沉溺的药，一次次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

    秦聆衣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希望看见伤亡，如果你非要动手，我只能对不 住。”

    秦聆衣觉得他的笑不太对劲。

    秦聆衣后退了一步。

    李楠拉着秦聆衣，往自己身后护着，持剑冷冷地对着楚宴陵。

    郁无情皱了皱眉。

    楚宴陵心陡然空落落的，他收回了手，望着李楠，又望着郁无情：“你怎会在此？”

    但眼前这个，他的表情那么真，他的手上玩着自己留在棺中的寒冰玉佩。

    楚宴陵脑子里的弦刹那间绷了。

    秦聆衣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这少年帝王能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沉默了一下，道：“是。”

    楚宴陵想伸手碰他的脸，又怕一碰又飘走了，他觉得嗓子哑了，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你吗？”

    听着他冷然又生硬的话，楚宴陵虽然心痛，却百般顺从，心里头恐怖的野兽骤然被锁住，只留下昔日的 少年温柔的笑说：“好，你要的，都依你。”

    楚宴陵自然而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楚宴陵冲着他笑，眼神空洞而欣喜。他觉得上天真是眷顾他，即使聆衣走了，他还能在幻影中一次又一 次地看见他，也正因如此，才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