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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瑾见他坚持，只好担忧地看着顾哲言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是的，一般来说，彗星的彗尾总是指向背离太阳的方向，但反常慧尾恰恰相反。”负责人解释了一下这个名词，接着说：“尼修斯-r03是一颗非常奇怪的彗星，近期才被我们发现。他会在特定的时间段内出现反常慧尾，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就是9月12日，其他几次出现的时间也和您提供的日期是一致的。”

    顾哲言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翻出本子记下几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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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哲言皱了皱眉，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和那个鬼东西的记忆是不互通的，那那个鬼东西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薛瑾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像是随机凑在一起的日期，9月30日他甚至出现了两次反常。

    “没什么，先吃饭吧。”话虽这么说，薛瑾的表情却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意思。顾哲言满是疑惑地把饭吃完，再加上他今天对自己身体的研究毫无进展，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薛瑾觉得自己受的痛是为爱人做出的牺牲，可事实呢？事实是他被寄居在顾哲言体内的恶魔残忍而恶意地占有、侵犯。

    顾哲言回到家，薛瑾已经简单做了菜在餐厅等他。他觉得薛瑾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吃饭的动作一顿，问他：“怎么了吗？”

    薛瑾摇摇头，“你不会的，你没有伤害我。”

    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词：精神分裂。

    顾哲言在实验室呆了一天，暂时没研究出来那堆日期是什么，既不是什么有规律的数列，也不是什么与图形有关的数据，和太阳黑子运动之类的也毫无关系。

    “……可是，阿言，就算你病了，那也是你呀。”薛瑾呐呐说，“你昨天发病了情绪不好，我以为……发泄出来会好一点的。”

    顾哲言情绪有些激动，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

    顾哲言把薛瑾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他一身青紫的伤痕，质问他：“这样还不算是伤害你吗？那怎样才算是伤害你？”

    宋哲言接到了尼斯实验室那边打来的电话，告诉他研究有了一定成果，但是还不确定。宋哲言于是约了他们的负责人当面谈。

    这些日期看起来只是一堆无序的数据，可是顾哲言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反常慧尾？”宋哲言不懂天文学的知识，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薛瑾担心顾哲言的状况，但是他现在也确实出不了门，“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是这样的，宋总，根据您给我们提供的数据，我们发现这些日期和一颗名叫尼修斯-r03的彗星出现反常慧尾的时间一致。”

    9月11日、9月12日、9月16日、9月28日、9月30日、9月30日。

    不论是心理治疗师还是他自己，都不认为他身上的异常是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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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睡够了，实在睡不着了。他想了想，爬起来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顾哲言不能反驳发病的自己不是自己，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发病的我会伤害你。”

    顾哲言伸手摸了摸薛瑾还在发痛的后颈问他：“就算是这样，你就任我昨晚那么对你吗？”

    负责人点点头，“通过计算，理论上是可以的。”

    顾哲言摇摇头，“我晚上再回来，饭放在冰箱里，记得热了吃。”

    顾哲言像一尊雕塑般无言地站了会儿，才拉开薛瑾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把他扶回床上，“我向编辑社给你请过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想去一趟医院。”

    顾哲言看着薛瑾严肃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他正准备走到薛瑾身边，却被制止：“坐我的对面。”

    第十七章

    宋哲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那你们能知道下一次反常慧尾出现的时间吗？”

    等他把碗洗完，薛瑾已经在桌子前坐好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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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哲言没有去医院，而是开车去了实验室。

    薛瑾忍痛从床上爬起来，抱住顾哲言的腰，担心地安慰他：“没事的，阿言，没事的。”

    顾哲言感到悲哀，为自己，也为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