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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心来，“好吧，东西丢了也就算了。人没事就好。”

    顾哲言眨了眨眼：“路上碰见抢劫的，弄丢了。”

    顾哲言笑着把他拉回怀里，他言语平静，仿佛丝毫不把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放在心上，“不重要了，他已经去世了。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薛瑾接受了这个说辞，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研讨会提前结束了吗？”

    薛瑾被顾哲言推出浴室，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抢劫？”薛瑾大惊失色，果然从顾哲言身上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他把顾哲言的外套脱下来，又要去脱他的衬衣。

    薛瑾去关阳台被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户，从阳台出来时正好听到电子门指纹锁确定时的“滴答”声，他探头去看，果然是突然回家的顾哲言。

    “怎么没带伞？”薛瑾拿了干毛巾盖在顾哲言的头上，把他拉进浴室脱衣服，又问他：“你的行李箱呢？”

    顾哲言听了微笑点头，“好了，你先出去做饭吧，我饿了。洗个澡换个衣服我就出来。”

    薛瑾把菜摆好，顾哲言正好换好了睡衣从卧室出来，十分自然地坐在餐桌旁。

    今天下了暴雨，屋外狂风大作，隐隐约约传来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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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不好的事情？薛瑾回忆了一下，他刚和顾哲言相遇的时候，顾哲言是一个正准备高考的高三生，他聪明、帅气，待人和善，是人人都夸的好学生、好学长。整个人看上去既光明又优秀，看不出有丝毫的阴霾。

    顾哲言浑身湿透，多余的雨水顺着西装裤往下滴落。前额的湿发被随意地撩到脑后，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也就是说，顾哲言彻底自由了。

    顾哲言眨了眨眼，缓缓说：“当然，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他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我在遇见你之前，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医院给我发了短信，让你去精神科复诊。你收到了吗？”

    薛瑾拉住顾哲言的手，转头看他：“你上次跟我说你的病好了，但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后遗症，你说呢？”他又亲了一口顾哲言的侧脸，“你上次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生病，现在你肯说了吗？嗯？”

    顾哲言点点头：“是的。”

    顾哲言夹了一口菜，才慢慢回答到：“啊……在外边新买的。我本来还给你买了玫瑰，可惜花掉在地上了，所以没带回来。”顾哲言冲薛瑾眨了一下右眼，“惊喜失败咯。”

    等到把菜做好了摆上桌，他才想起顾哲言身上的违和感在哪里。——为什么顾哲言身上穿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

    昏暗的小巷里，一个男人躺在黑暗中，只有手机不断响起又挂断带起的一点微光映照着他的面容。暗红色的血液从额前不断流下，染红了他的整个衬衣领子。

    薛瑾把筷子递给他，问他：“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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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顾哲言不用薛瑾吩咐就主动洗碗，放薛瑾去沙发上看电视。等洗完了，又出来陪薛瑾一起看。上次的悬疑剧已经完结了，这次是一个傻白甜爱情剧。薛瑾觉得情节有点无聊，于是边看边和顾哲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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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也只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双眼涣散，看着手机屏幕的灯光亮起又灭下，直到进水过度彻底损坏归于寂静。

    他在第13天的傍晚，买了一捧粉玫瑰，想要给薛瑾一个惊喜。

    薛瑾看了一圈，顾哲言白色的衬衫除了因为被水打湿了皱在一起，确实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私刑？薛瑾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谁？”

    顾哲言拦住他的手，笑着说：“没事的，外套上沾了一点对方的血，我没有受伤。”

    “嗯……我去过了。”

    “我的一位……长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会对我动用私刑。”

    粉色的玫瑰花瓣在雨中被打乱、揉碎，混在泥水里，又被他的血染成鲜红色。

    但想到这样的顾哲言背后居然经历了能令他精神失常的黑暗，薛瑾紧张地握住了顾哲言的手，鼓励他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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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在身下的手微微抽动，想要去触碰接听键。可惜，仅仅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这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