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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20x1年4月16日死于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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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哲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对顾哲言开口：“……手机借我一下。”

    “那一天我上学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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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出来的结果，宋哲言觉得眼前的世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感到胃部痉挛，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像濒死的野兽一样撕裂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悲鸣，从椅子上跌下直直跪在了地上。

    指甲陷入手掌心刺破了皮肉，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口腔发酸，铁锈味顺着喉咙向上涌。

    尽管记忆已经很遥远，但宋哲言还是隐隐约约想起来了。那一天，上学的路上，他确实碰到了缠在雨刷器上的蝴蝶风筝与哭闹的小孩子。

    薛瑾不放心把顾哲言和宋哲言两个人单独留在一起，他去编辑社打了临时在家办公的申请就回来了。

    “那一天……”顾哲言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对那一天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薛瑾，还有别的的话……

    宋哲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椅臂，“所以才要问你。顾哲言，你有没有听说过蝴蝶效应？”

    顾哲言面无表情地审视了一会儿宋哲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是你害死了你世界的薛瑾。”

    “迟到？我没有迟到。”宋哲言觉得自己已经在接近答案了，他心脏跳得极快，“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迟到了？”

    顾哲言突然想到，这是他高中三年唯一一次迟到，因而记忆还算清楚。

    可是……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可是，他的手表没有坏，他当时看了看手表，因为怕上学迟到，没有去取下那只风筝。

    “……蝴蝶，蝴蝶风筝。”想到那个在自己记忆中一闪而过的蓝色物件，顾哲言的记忆像抽丝一样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上学路上，我碰到了被蝴蝶风筝缠住雨刷器的小汽车和哭闹的小孩子。我帮他取下了风筝，又因为手表坏了，耽误了时间，所以才迟到了。”

    “直觉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顾哲言思考了一下措辞，开口道：“9年前，4月16日，我在上高三。通常我会在6点起床，洗漱后进餐，在6点30分左右出门。那一天也是这样。”

    顾哲言微微眯了眼睛，9年前的4月16日，那实在是一个太遥远的日期了。但那一天对他而言，也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日子。

    “蝴蝶风筝？”宋哲言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记忆里那一天没有蝴蝶风筝……不对，有的。”

    “你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碰到了瑾瑾？”宋哲言微微皱起眉，光这一点就与他的经历完全不一样了。

    宋哲言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觉。”

    从这一段时间自己和宋哲言的对峙和交手，顾哲言已经可以判断出宋哲言大概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有极大概率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在那一天，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分化出Omega性征晕倒在地的薛瑾。

    宋哲言耸了耸肩，“是吗，如果不是凭借直觉，我可活不到现在。”

    宋哲言点点头，“完全一致。”

    ——因为顾哲言的介入，风筝被提前从车上取下，这辆车提前开起，因为刹车失灵撞上了来找顾哲言的宋父。而薛瑾，除了因为车祸导致公交车堵车。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做过调查，我世界的薛瑾遇到车祸的时间大概是4月16日早上6点到7点之间，7点46分他在医院被确认死亡。”说到这里，宋哲言抖了一下唇，他感到心脏发麻：“所以，在这个时间之前，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会避免瑾瑾死亡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低头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不想和一个疯子计较，可阿瑾偏偏被这个疯子批的那层皮欺骗了。如果自己继续和宋哲言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受伤害的必然还是阿瑾。

    宋哲言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充分可以体现出这一点了。

    自此，两个顾哲言的人生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驶向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他抖着手输入宋父的名字，几次才输对。

    顾哲言算是这个领域的半个专家，他冷眼看了一会儿宋哲言，“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某一个时间点，做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选择，导致了完全不同的结果？”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就算是这样，你凭什么确认是4月16号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