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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凡人姑娘是脑袋不好使吗？

    就是这样，少年越发看不懂汝玉。

    少年哑着声音叫了她一声，眼眸深处漾着让人辨不清的绮色，像晨间江上的雾，美丽又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永暗之地的花是枯的，水是死的，连雾都带着毒，这里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怎么是送死呢，他如何能阻拦我。”汝玉语气中竟带着一丢丢的得意，“我虽是凡人，可也是青州王女。”

    少年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那就是脑袋不够聪明了。

    “而且，”汝玉顿了顿，抬眸，“你把我的护卫全杀了。”

    所以，汝玉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夙慕。

    而能让夙止满意的，汝玉想不出来。

    汝玉自然也察觉到夙止打量的眼神，只觉得那视线落在身上突然变得毛刺刺地，问：“怎么了？”

    汝玉心一动，抬眸：“小夙想玩什么？”

    兄弟俩人在这一点上倒是意外地相似。

    还是因为没有踏入修行，不知永暗之地是什么地方，还真的将人人畏惧厌憎的人当成自己的夫君对待。

    她的沉默让少年有些不满意地捏她指尖，然后低头笑了一下，抬起头时恶作剧般抛出一个饵：“阿玉嫂嫂陪我玩儿开心了，我就带你去见哥哥，好不好？”

    汝玉眨眨眼，给他讲道理：“你看，没有护卫看着我，我随时都能逃跑。”

    新婚过门连夫君面都没见过，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这个理由很充分。

    “阿玉嫂嫂说的嫁……”少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捉摸不定，“是被灌下失魂水，下傀儡符，逼着来到永暗之地吗？”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病娇实在是太难搞了，分分钟给你表演一个翻脸如翻书。

    那个时候的夙慕被憎恨和幽冥狱的力量完全支配，自我已经消失了。

    “……”少年看了她半晌，复又冷笑，“那你费尽心思救下的那个冒牌护卫就眼睁睁看着你去永暗之地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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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轻哼，老奸巨猾的青州王倒是还遵守当初青云两州的联姻真将女儿嫁过来了。

    少年看着她，像是在判断什么。

    汝玉看着面前好似在同她撒娇的少年，夙慕的过去和未来都没有夙止的存在，汝玉也不明白少年在这个世界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不管别人眼中的永暗之地是什么地方，但夙慕在这里。”汝玉坦然，“他是我的夫君。”

    分明刚才的风还是和煦的，乍起的寒流让人猝不及防。

    首先，她需要得到夙慕的信任。

    可她是青州王女，又怎么可能无知到不明白永暗之地是什么地方。

    汝玉自然地回道：“毕竟我已经嫁过来了。”

    汝玉淡定：“我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并非是真的被逼着嫁到永暗之地，我是自己走进来的。”

    “嗯……明天再告诉你。”见她毫不犹豫地咬勾子，少年眼眸微眯，“阿玉嫂嫂很在意哥哥呢。”

    “阿玉嫂嫂。”

    少年：“……”

    汝玉看向兴致很高的夙止，她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成为任务者之后就更没什么时间消遣，是个为生活忙碌的打工人。

    可不够聪明的人为什么能几次三番在他手中活下来。

    半路截下她的鸾车，将送亲的护卫全部杀死，这样肆意乱来的少年，大抵也是要被青云十八洲的正道修士喊打喊杀的。

    青州与云天宫关系密切，可云天宫那人即便再自负也不会让一个身无修为的凡人到他身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