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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肤色苍白，声音也因为虚弱带了些沙哑，却带着一股子森寒的冷意：“这是哪里？”

    “我是我家，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儿还难受？”

    “……”汝玉看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沉默了一瞬，声音柔和：“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

    瞬息间，沈暮便明白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沈暮鸦羽般的长睫微抬，原本因时间久远而淡忘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在他17岁的时候因为被注射了过量的药物导致暂时性失明。

    少年走后那家人也没有电话询问过，明显并不上心，就算少年真的死了残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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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漂亮，可是……那双眼睛没有焦距。

    汝玉搬了把椅子在他床边，虽然可以回屋睡觉，但他情况不明，想着还是守着好。

    “这是药物残留的副作用，只是暂时性失明。”汝玉见他这种反应，不知该说冷静，还是丧失了感情的表达，轻声：“我既然救了你，就会帮你治好。”

    今晚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平稳柔和，不需要像从前那样忍耐着刺耳的感觉才能听下去，岑薄脱口而出：“小阿玉，你不会真对那个替身动心了吧？”

    “……小阿玉，你刚才是笑了吧？”岑薄怔住，那一瞬她的嗓音温柔中又夹杂着让人心痒难耐的悸动，很微妙的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

    陌生的女声温柔带着真实的关切，像春雨润泽万物，轻软潺潺。

    沈暮：“……”

    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少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朝阳光的方向看过去。

    -

    汝玉看了眼半开的窗帘，起身上前将另一半拉开，阳光倾泻进来，洒在少年单薄的身上。

    她瞬间睁开眼，抬头便看到少年坐起了身，似乎听到响动，倏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汝玉缓了缓呼吸，这是什么感觉，阴湿、滑腻的，像黏在皮肤上的吸血蚂蟥，嗅到血腥味，贪婪地一拥而上。

    好在，这是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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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修）

    “沈暮这个人我要了。”汝玉开口，她语气平和，带着轻微笑意，“如果那家人问起，就让他们来找我。”

    沈暮的点滴打完了，看来护士已经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那天上夹子，当天的更新会在下夹子的前一个小时更新~

    “……”汝玉微怔，看向少年的眼睛，他的眼型是十分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呈平行、微垂、微翘，有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他脸上的神色并无任何变化。

    可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汝玉并不意外，她此行的任务对象基本上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好像他们的存在是被世界否定的。

    到了下半夜，汝玉开始坚持不住，便枕着自己的手臂睡了过去。

    挂断电话，汝玉先去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后换上休闲衬衫长裤，准备下楼去看看沈暮的情况。

    他这是……回到了过去么？

    他脸色依然十分苍白，但看着明显睡得要安稳许多。

    “跟那种人打交道最轻松了。”岑薄的笑带了几分嘲弄，肆意地说着：“所以小阿玉不用顾忌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玩腻了送人也好，还是怎么处理也好，只要小阿玉开心。”

    “为什么不开灯？”

    天亮之后，汝玉是被一阵响动惊醒的。

    他们的过去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诛心之痛才会选择泯灭自己的感情，化身为魔葬送整个世界。

    “……别说胡话。”事情问完了，汝玉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我还有事，先挂了。”

    可他明明记得子弹穿过太阳穴，他应当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