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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哦。”

    然而，他突然起身的动作让汝玉被脚下的被子绊了一下，她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失去平衡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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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暮长睫微抬，看着她的轮廓：“上来。”

    沈暮察觉到身旁有人，身体出于本能意识要做出攻击性动作的时候，意识回笼，停住。

    “沈暮……”她叫了他一声。

    翌日。

    她伸手拿过床头柜放着的硬皮书，看向沈暮：“今晚要继续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汝玉和往常一样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沈暮：“……”

    但对沈暮来说，坐在床前的人需要戒备，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汝玉醒的十分早。

    “……”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好看的脸，他的轮廓线条偏凌厉，但眉眼却精致得很，鸦羽般的长睫落下一圈弧形阴影，有种缥缈的易碎感。

    “不用。”沈暮并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床边，面朝她的方向：“你要在椅子上坐到第几天？”

    醒了汝玉也没乱动，他难得能睡着，自然不能把人吵醒。

    “……”沈暮彻底清醒后，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竟真的睡着了，身体一直以来的沉重感也消失了。

    “嗯？”汝玉突然抬头。

    “沈暮，早啊。”汝玉毫无察觉轻声道了声早，这才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是因为身体太困了，还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

    “沈暮？”汝玉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微微侧过身，看着他线条优越的侧脸，“睡着了吗？”

    “什么事。”

    来不及喊疼，她慌忙撑起身体不压着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回到卧室。

    汝玉摸着书的硬皮，说：“你要是能安然入睡的话就好了。”

    身边有人的气息，沈暮起初有些不习惯，但不知过了多久，竟感觉到了些微困意。

    汝玉缓了缓神，撑着不睡过去。

    在汝玉彻底睡过去的时候，沈暮睁开了眼，虽然看不见，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便知道，她真的很困，也睡得很沉。

    “……”汝玉看向床，床很大，躺三个人都丝毫不会挤。

    汝玉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床借我躺一会儿？”

    沈暮先是怔了一下，因为很少正常地睡一觉，所以早晨身体的反应让他皱起眉，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撑着手臂不碰到他，可她身上的体温和馨香却近在咫尺。

    终于睡着了。

    “屋子里有人坐着，我就算想睡也睡不着。”沈暮似乎也有些不习惯，眉心微蹙，冷声：“要么回你自己卧室睡觉，要么到床上来，你自己选。”

    一不小心咬到舌尖，汝玉痛到飙泪。

    “要不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哄你睡？”

    这个人有时候又出奇的顽固。

    身体窜过陌生的热度，沈暮额角青筋跳了一下：“下去！”

    她抬头看向沈暮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抗拒，想想也是，和别人睡一张床这种事发生在沈暮身上，跟天降红雨一样罕见。

    对于好几日不沾床的汝玉来说，床上真的比椅子要舒服多了，躺下的瞬间，感觉能立刻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是下半夜了，万籁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暮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一半坐起身，很快意识到身体的反应而没有起身。

    他呼吸很均匀，像是陷入了浅眠。

    “……闭嘴。”

    大约一个小时后，身旁的人终于有醒来的痕迹。

    汝玉松了口气，闭上眼轻柔地道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