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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玉。”他叫了她的名字，没有特别的意义，像是单纯地确认她的存在。

    “嗯，晚安。”汝玉轻声说完闭上眼。

    离得近了，汝玉微微倾身靠近他。

    “晚安。”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做个好梦。”

    “没有。”汝玉放下手，拉住他衣摆，仰头望着他：“看到你回来我反而安心了。”

    汝玉想到什么，伸手拉过他的手臂：“要不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嗯……”汝玉迷迷糊糊地呓语一声，半睡半醒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沈暮？你终于回来了。”

    不能将她的世界弄脏。

    现在似乎明白了。

    沈暮拂过她眼角：“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沈暮很少睡得那样沉，醒来后连续数日的疲倦都消失了。

    “当然知道。”汝玉抱住他手臂，望着他笑着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睡一觉。”

    汝玉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她缓缓起身去洗漱，换了衣服下楼后也没见到沈暮。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我不累。”

    “嗯。”沈暮见她醒来，“是不是吵醒你了？”

    汝玉伸手抚上他的眼角，鸦羽般的睫毛落下半弧状阴影，掩不住那疲倦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你最近很累吧？”

    看着她侧躺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沈暮心中一动，抬手抚上她的脸，汝玉顺势闭上眼。

    汝玉见他乖乖躺下，也躺了下来，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眼底漾着柔柔笑意：“睡吧。”

    “……嗯。”沈暮看了眼被她抓在手中的衣摆，顺势又坐了下来，开口道：“明天我会早点回来。”

    沈暮眸光一顿：“怎么了？”

    “……”沈暮顿了顿，看向她叹了口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汝玉。”他又叫了她。

    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原本的不安定像是得到了安抚，下一子竟是放松了下来。

    沈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有点痛，更多的是欣悦。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掩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今天也回来得好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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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玉很快便入睡，呼吸均匀，沈暮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竟也有了些睡意。

    沈暮怕她用力不小心磕到自己，也没抗拒她的力道，真就在她身边侧着躺了下来。

    纯粹无垢、温柔地望着他，是全然的信任，沈暮呼吸微滞，也笑了一下：“嗯。”

    “没关系，早上再洗。”汝玉拉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下，“睡醒再说。”

    “骗人。”汝玉指腹抚过他眼下，“这里都青黑了，你本就睡眠不好，这几天就更明显了……”

    曾经，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对上她柔和纯粹的眼神，沈暮无奈：“我还没洗澡。”

    他低头看向睡到自己怀里的汝玉，清早的生理反应让他动作一滞，他神色隐忍，然后轻轻将她的手拿开，在不惊扰她睡眠的情况下起身。

    汝玉也没有应声，任由他的手抚过自己的眉骨、眼角，像是对待易碎品般带着小心翼翼和珍视。

    这一次，汝玉覆上他的手，缓缓睁开眼，望进他眼底。

    他想，至少不能毁去她所在的世界。

    “……”他确实有些累了，“嗯。”

    沈暮刚起身。

    “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能得到幸福。”汝玉几乎脱口而出，她眼底笑意温柔，望着他。

    汝玉眨眼：“真的吗？”

    “嗯。”沈暮见她高兴的模样，眼底也染上了笑意：“明天是你生日，我当然要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