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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梨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出来：“我去那边抽，你在这里坐会。”

    “抽了。”倪宝嘉说，“这烟味还挺特别的。”

    她那副忧心忡忡的口吻，好似她真养过孩子似的，周文棠失笑：“看来你倒是很有经验，怎么了，你小的时候被人这样说过吗？”

    倪宝嘉和江梨吃完火锅，已经快接近了九点了。

    倪宝嘉点点头，突然有点困顿，她声音低了下来：“周文棠，我能趴你肩上睡一会儿吗？”

    周文棠歪在椅背上，斜眼看她：“什么样？”

    那个时候倪宝嘉就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温柔浪漫，眼下她和周文棠这样靠坐在车后排，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江梨笑了笑，说：“原来你是图色啊，那你完蛋了。”

    倪宝嘉突然说：“要不，你也给我一根尝尝吧。”

    那微商推荐：“第一次啊，那就抽这款奶油爆的铁塔猫吧，适合新手。”

    说她有天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太好，便拿着手机刷微博，无意间刷到一个专门代购各种外国牌子香烟的微商博主，加了那人的微信，问对方，她第一次抽烟，抽哪种合适。

    “就是自己的孩子原本就长歪了，还要硬要说别人家的孩子带坏他啊。”倪宝嘉似深有感触般说，“这样的家长能教好孩子吗？”

    “这哪里算教坏了，不就是抽根烟吗？”倪宝嘉又说，“你怎么像那些老一辈的家长一样。”

    江梨说这个烟是叫铁塔猫，是韩国的牌子，抽起来很柔和，味道的有点像奶油味。

    江梨手里夹着烟，说：“这款烟不错吧，以后要是想吃甜品，也可以抽这款烟，减压又减肥。”

    “图钱呗。”

    这是倪宝嘉活了二十年头以来，第一次碰烟。虽然她父亲也是个老烟枪，但她从来没尝试过。

    江梨离开没到十分钟，周文棠就来了。今天他没有开车，李烁坐在驾驶座上。

    倪宝嘉把那支烟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能闻到一股奶油味。倪宝嘉不甚熟稔拿手指夹着烟，江梨替她点火。倪宝嘉抽第一口时，确实没有烟草味，只有一股香甜的奶油味，只是抽到最后，才能闻到一丝烟草味。

    倪宝嘉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是王家卫拍摄的《花样年华》，里面有一场剧情，是梁朝伟和张曼玉坐在车里，车子在夜色中缓慢行驶，窗外明灭不定的光线使两人在车里的面孔时隐时现。

    周文棠低下头，拿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温声说：“睡吧。”

    周文棠低声说：“你要是还不痛快，就找人打一顿，让你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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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棠半真半假地问：“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说你？”

    他微眯着眼：“那你抽了吗？”

    周文棠轻飘飘道：“那种人费心记着她做什么？”

    倪宝嘉别开目光，有些不太好意思道：“算是吧。”

    周文棠并没有把她带回去，而是送她回了京大。

    倪宝嘉也笑了下, 转过头问她：“那你呢, 你和谢眺在一起, 是为了什么？”

    江梨自然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笑着摇头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打车更自在点，那我先走啦。”

    倪宝嘉说：“你能闻得出来啊，我以为那奶油味早就呗火锅掩盖了，是江梨给我的烟啦，叫铁塔猫来着。”

    倪宝嘉把头靠在他肩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烟味：“你问这个干嘛，总不能过了这些年，还去找人算账吧？”

    倪宝嘉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周文棠煞有介事地说：“看来我得和谢眺说一声，让他管好他家的那位，别带坏你了。”

    倪宝嘉知道他不过是哄着她玩的，她说：“那倒是不用啦，只是小时候的一个邻居而已，我现在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倪宝嘉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倪宝嘉认真地想了下，看着江梨说：“他长得好看。”

    江梨问她等会怎么走，倪宝嘉说：“他要来接我，要不你和我一起。”

    周文棠皱了皱眉，看着她：“不是说吃火锅吗？怎么身上还有一股奶油味？”

    倪宝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