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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宝嘉挂断了电话，在床头坐了会。

    倪宝嘉弯唇笑笑，没搭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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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了酒店，小梁去卫生间洗澡。倪宝嘉把手机拿去充电，开了机，才看到康皓发来的信息，大意是过几天他也要来南京，主持一个论坛会议。

    倪宝嘉给他回拨了通电话，等几秒，康皓才接了，他那边声音有点嘈杂：“吃完晚饭了。”

    这事多少有些冲动，但周文棠还是做了。

    吕月娥笑笑说客气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临要挂电话了，倪宝嘉喊住了他，咬着唇：“我今天碰见了周文棠，他是这次项目的投资人。”

    钱雪开玩笑：宝嘉到南京，你就请人在家里吃啊，怎么着，是为陈延省钱吗？米粒，你越来越会持家了。

    倪宝嘉失笑：“也许人家有女朋友了呢？”

    身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小梁说：“宝嘉姐，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倪宝嘉和吕月娥他们坐车去客户的工厂。工厂位置较为偏僻，地处一个小镇，从市中心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行程。

    她如今变化挺多，俨然一副职业丽人的形象，褪去了不少青涩感。身上是白色呢绒西装，里头娃娃领衬衫和一件米色的针织马甲。长发披散在肩头。她的头发似乎挑染过，从耳根到发尾的那一段头发的颜色是棕色的。

    康皓啼笑皆非：“你公司都有我的粉丝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影响力这么大了？”

    米粒如今也在南京。前两天，倪宝嘉在群里说了，要来南京出差。米粒就耳提面命，让她到时候来她家。又说她不是喜欢吃酸菜鱼，陈延也煮得很好吃，让她来尝尝。

    小梁语气甚是遗憾：“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想多看会帅哥呢。”

    倪宝嘉点点头，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到卫生间洗澡。

    次日，倪宝嘉早早就醒来，小梁还在睡。

    带他们去工厂参观的高管还是昨天那个吴经理，吕月娥说：“昨晚那个投资人不来吗？”

    洗完澡出来，收到米粒的信息，让她过两天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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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副样子，有些新鲜，但不至于让他觉得陌生。

    “也对哦。”小梁又说，“他这样的人，女朋友肯定也很优秀吧。”

    好在他并没有待太久, 似乎还有别的事儿, 就短暂地待了二十分钟，便离开。

    离出发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倪宝嘉却怎么也睡不着，拿着手机刷微博。捱到七点半，才起来收拾。

    几人在群里聊了两几句，看着时间不早，才纷纷道了晚安，各自休息下了。

    周文棠今晚原本是要飞一趟国外，在北京候机室等登机，他临时改了主意，先飞了趟南京。

    倪宝嘉：“吃完了。”

    康皓沉默了片刻，语气听不出情绪：“好，我知道了。”

    康皓也笑，自嘲说那都是公司的买的僵尸粉，装门面的，谁知道里头有几个真人。

    饭席过后，倪宝嘉和小梁步行回酒店。

    “他现在人在国外。原本他昨晚就要飞国外了，我临时接到电话，他说要过来，我还吓了一跳。”吴经理顺势说，“你看我们投资人都如此重视，也就麻烦你们多费点心思了。”

    周文棠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拿过烟盒，抽出一根，摁着打火机点上，深吸了口，烟味钻进肺腑里，四肢百骸却没感受到一点轻松。

    倪宝嘉打趣他：“毕竟你的微博粉丝都有一百万了，怎么会没有粉丝？”

    康皓是周三那天来的，倪宝嘉和他一块吃了顿晚饭，顺便帮小梁要张签名。

    那一整天，他们都待在工厂。到了晚间四点，一行人才坐车回到市中心。

    米粒发了个我真贤惠的表情包。

    路上，小梁还叽叽喳喳地在讨论周文棠，说刚才饭桌上，没看他戴着戒指，应该是个单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