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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走错了地方啊？”

    话音刚落，温宁眼见的欢喜了不少。

    然而她走得太急，压根儿没想起。正踌躇之时，却见谢景辞拿出了两个备好的面具。

    “敢问贵姓？”

    “没有。德红门这里原是座古城，百十年前沉陷了下去，荒墓这里应当是一个入口。”

    进了洞，走过一条狭长的通道，眼前忽然便开阔起来。

    坐在马车上，温宁总觉得谢景辞今夜极其沉默。

    此处约莫是处城楼，殿中熙熙攘攘聚了许多人。

    直到马车停住，温宁才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欲从这压抑的车厢里出去。

    “二位，找财喜否？”

    谢景辞盯着她飞扬的眉眼，喉头微动：“嗯，是这里。”

    眼见着他的神色逐渐松动，温宁眼里一点点放出光来：

    虽然他从前也不甚热络，但也没有这样冷淡。

    四周俱是坟茔，倒是偶尔有蓝色的磷火跳动。

    所以这号子上下连起来，今夜的鬼市就在‘德红门荒墓’！”

    “那黄连子还是裕子？”

    他们二人一迈步，门两边忽然站出两个戴着黑铁面具的大汉，大汉执着剑，拦在了他们前面。

    温宁打量了一圈，忽然见谢景辞推了一下墓碑，墓碑一动，便露出个一人宽的方洞来。

    于是温宁颇有了底气，当着谢景辞的面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风吹过柳林，呜呜的像是鬼哭，温宁的步子不自觉地越来越僵硬。

    “不。买东西。”

    温宁这才想起来，传言里似乎的确有这么一条。

    “都不要。”

    谢景辞平静地说，隔着面具，显得浑厚低沉了些。

    为数不多的话语，都被碾成了破碎的呻|吟。

    “脚印停在了这里，想必正是从这里进去，可是这墓看起来极为严实，从哪里进呢？”

    那红面具声音又尖又细，面具下的凤眼对着他们上上下下搜刮了一遍。

    然而刚迈开一步，却被他握住了手臂。

    许久未看到人影，温宁轻轻扯了一下他的手臂，有点疑心。

    “鬼市里鱼龙混杂，需要缚面。”

    “我猜对了吗？”

    谢景辞声音很平静，温宁便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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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玉面狐狸，一个黑色鹰隼，看上去颇有几分凌厉。

    许是最初的相见太过不堪，是以他一去，温宁便敛了眉眼，自觉的替他宽衣。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从来也未问过。

    有条有理，有理有据，银环觉得虽不太懂，但也觉得差不离。

    温宁拣了玉面狐狸，谢景辞戴上了黑色鹰隼，方下了马车，远远地朝那荒墓走去。

    许是察觉到她的僵硬，谢景辞脚步一顿，向她伸出了手。温宁看了眼成片的土堆，再看了眼温热的手臂，果断地攀上了他手臂。

    果然没走出几丈，谢景辞停在了一株大柳树下，那柳树旁有一座石墓，墓边留着许多新鲜的脚印。

    或是戴着獠牙面，或是以油彩敷面，配上身前的成堆金银，恍如地府一般。

    他们从前很少交谈，谢景辞竟不知她还懂得这些。

    再忆起念珠的话，谢景辞忽而觉得那座蝶园，在他看来是个桃源，落在温宁眼里，或许只是囚住她的深渊……

    温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有些害怕，忽然看见一个戴着红面具的女子扭着腰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