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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婢子？”温宁眉眼微抬。

    她若是真的在意，又何须扮演？

    锣鼓一敲，别人尚未来得及出价，一个懒洋洋却趾高气昂的声音骤然传开：“我全要了。”

    那台上摆着一个个踱金的笼子，笼里皆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生的都颇为姣好。

    “许公子，今日这是公开竞拍，多少也给其他远道而来的客人留一点儿，您说是不是？”

    一进门，温宁便察觉到那抹黏腻的视线，时时附着自己。

    “想什么呢。”

    铜花门缓缓开启，其实这二层与一层在布局上倒并没有太大差异。

    她依靠在谢景辞身侧，这股反胃感才消去一些。

    只不过坐席少了约一半，那台上用黑布一排排遮着，看起来着实有些神秘。

    谁跟他如胶似漆了……

    温宁不自在地别开眼，随即又想到：“那我是不是要扮的善妒一些？要不然怎么好将人使做婢子。”

    灯火全都被点燃，亮光一刺，笼中的人也愈发焦躁和惶恐起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这副姿态总算令谢景辞满意了。

    然而当看清这出声的人是谁，原本叫嚣的人又瞬间颓了下去。

    不多时，鞭子一甩，“啪”的一声，砸在那笼子上，场地才渐渐安静下来。

    “待会儿到下面你选一个，我带回来。”

    随即又打开了笼门，执着鞭子将人一一驱逐出去，站在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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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娇笑着劝阻道，以为这般说，他应当听得明白了。

    谢景辞自然没有错失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总归是留个眼线，婢子和侍妾差不去太多。何况我们这般如胶似漆，若是随意带回个侍妾反倒惹人怀疑。”谢景辞解释道。

    然而这点惊惶更加刺激了台下的人，瞬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台下坐着的，不少也是从北地来的。这才几日，便被熏染地如此糜乱，着实令人心惊。

    许泽今日也在，他坐在第一排，看起来分外自在，大约是这场合的常客了。

    这回他当真愉悦了许多，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做个样子，蒋主簿将这北地的几个每人身边都安插了一个美姬，时时监视着。如果这回不带一个，下次便是当众赐了。倒不如提前选个好拿捏的，当婢子使着。”

    谢景辞神情凝重，捂住温宁的耳，她才稍稍好受一些。

    谢景辞凝着眸盯着她的眼睛。

    “留什么留，老子看上的，谁敢跟我抢？”

    待众人落了座，黑布一掀起，原本寂静的场地忽然便喧闹起来。

    “不用，一直都是我鬼迷心窍，无法自拔——”

    “好。”她微微垂眸，耽搁了片刻才想起，“那，将人安置在哪里？”

    此举又引起不少骚动，台下人纷纷掀起了帘子。

    话音刚落，那双沉静如水的双眸终于滑过了一丝波澜。

    一直在后方暗暗看着的老板娘，忍不住暗骂了句“蠢货”，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许泽成日在酒色中浸淫，这会儿脸上的醉意还未退，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

    “今日这里的十三位皆是自愿卖身，五十金起价，价高者得。”一个声音洪亮的大汉叫道。

    谢景辞眸色微沉，含住她的唇，逸出一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