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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要了！”温宁咬着唇背过身去，面上有些委屈。

    “真的？”温宁抬着眸，睫毛一扑一闪的，像刷子一样挠在了谢景辞心上。

    可望而不及，温宁红着脸踮起脚，谢景辞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温宁还想辩驳，可是小小的唇忽然便被堵住。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清醒了一点，嗓音微哑地问他：“为什么……要送我走？”

    骤然悬空，温宁惊呼了一声，来不及拿稳，紧攥的布料落了地。

    “我的布料！”她羞恼地看着那堆叠在地上一团锦布。

    太密，太急，温宁一刻也来不及休息，哭着咬在了他肩上。

    夜风拂过光裸的后背，温宁这才想起来为了量的准确一些她刚刚解开了衣服，这会儿灯火通明的，他却忽然进来了，温宁立即红着脸扯着那布料便挡在了身前。

    他的唇轻柔地安抚着，身躯却没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冲动，又仿佛是别离之前的狂欢。

    “紧了？”谢景辞偏偏不依不饶，似是也发现了。

    “给你。”谢景辞收敛了笑意，这回倒是很认真。

    见她拒绝，谢景辞眉头微皱，放缓了声音：“目前的计划是切断雁鸣山和越州城内的联系，拖住许通判和蒋主簿，方便景越攻山。但是一旦雁鸣山起了火，城内便会立即暴露，到时候难免有一场厮杀。刀剑不长眼，我便是派了再多的人，也不一定能保证你毫无无伤。只有你离开，我才能毫无顾忌。”

    他眼眸微沉，一字一句格外认真，温宁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随即手臂撑着他肩，下颌微抬，轻轻吻上他那薄薄的唇。

    然而他的手不知何时扶在了她腰际，她一挣，那手便毫无章法上下相移。

    “你醉了……要不要喝点醒酒汤？”温宁小声地问他。

    “还给我……”她声音里带了些许气恼，手一抬便想要去扯回来，刚刚触及一点，他忽又抬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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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总是一语双关，温宁似羞似怒地嗔了他一眼，便想从他的臂下钻过去。

    “你还病着呢，大夫嘱咐你不能劳累……”温宁细声细气地说，别过了头去。

    “不然你检查一下？”谢景辞声音低沉，手臂一紧，忽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后背一凉，贴到了床面，谢景辞的手慢慢从腰际上移，嘴角噙着笑意：“现在不需要了。”

    酒气仿佛会熏染一般，温宁慢慢也染上了醉意，眼神朦胧，看着轻薄的帷幔在她眼前忽高忽低，东倒西歪。

    余光一瞟，看见那挑在他指尖的、摇摇欲坠的刚换下的藕荷色小衣，温宁腾地一下面色红的彻底。

    他眸色渐渐变深，当温宁再伸着细白的胳膊试探着去拿的时候，忽然上前了一步。

    “早就好了。”谢景辞声音微哑，贴在她腰上的手轻抚着，传递着难以忽视的力度和热度。

    他定然是醉了，要不然怎么总是戏弄她？

    柔软碰在了他微凉且坚硬的胸膛上，温宁一愣，才想起来推拒。

    这一吻又惹得谢景辞倾身覆下，温宁紧紧地攀着他的肩颈，在暴风雨的前夜，两个人都放纵了一回。

    “没醉。”谢景辞沉声说，除了眼眸深重些，声音倒仍是平稳正常。

    然而谢景辞似乎早有察觉，手臂一落，温宁便被困在了梳妆台和他两臂之间。

    温宁欲怒还羞地抬头，一眼撞见他暗下来的眸色，忽地便泄了气、消了音。

    淡淡的酒气喷薄在耳际，温宁才明白他的眼神今晚为何这般直白。

    “不要。”温宁摇了摇头，慢慢地倚在他颈侧，“他们疑心重，现在走太惹眼了，我还是等你一起。”

    “那也要多休息……”温宁声音越来越低，不敢直视他的眸。

    “真的？”温宁狐疑地抬起头，但头一抬，便瞧见他那目光正微微下滑，即刻拉紧了天蚕布转过了身去。

    指腹捻着那天蚕丝的布料，谢景辞低低地开口：“柔软细腻，很适合你。”

    经过这几日的暗中安排，地下三层终于向谢景辞开启。

    *

    谢景辞扶着她的腰将无力的人靠在肩上，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后才解释道：“这两日就要收网，怕他们鱼死网破伤害到你，先送你离开我才能安心一点。”

    云收雨歇，昏昏沉沉地快睁不开眼之时，温宁隐约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