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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东西在耳畔铮然碎裂，莫名压制转眼消失，瞬间被剑气反压！

    不，他的极限，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说来说去，都是废话，舒令嘉剑眉一挑，不理会他们。

    舒令嘉道：“禁地外围的法阵能够识人剑气，若是我擅闯过法阵，必然会受其排斥。反之就可以证明清白。”

    沙漏里计时的沙子，在流失中越来越少。

    按照系统所说，一旦消失，命运就会重新回到既定的轨道上去。

    ——何子濯带着年幼的他站在不归尘对面的高峰上，遥遥眺望神秘的禁地。

    那张异常俊美的面容上染了浅笑，顿时冲淡气质中的清寒凛冽。

    就好似一朵精心雕琢出来的冰花上晕染了几分春风滟影，颜色虽淡，却令人刹那炫目夺神。

    舒令嘉忽一抬眸，说道：“我可证明此前从未去过禁地。”

    “……这里外围都是防止有人擅闯的法阵。其实阵，也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如果你冒犯了它，它可是会记仇的……”

    他伸手朝向人群，言简意赅道：“哪位师弟借剑一用。”

    既然有血与汗，倒不如便让它流去，浇沃从绝境中冒出的新芽！

    但此时，空气中却似有股莫名的力道从四方挤压而来。

    时机稍纵即逝，而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舒令嘉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眼见气氛僵持，另外几名弟子连忙站出来劝道：“师兄，师尊一向公正严明，今日这般处置也是为难，你就莫要再顶撞了……”

    法阵！对了，证明的关键在这里！

    何子濯身为掌门，性格又冷淡，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得他如此关切，若换了别人怕是欣喜都来不及，舒令嘉又与师尊一向亲近，如今这举动，却几乎是把嫌弃都给写在了脸上。

    额头滑落汗水，鲜血沁出指缝。

    他看到，眼前那个计时的沙漏中正不断地滑下流沙，沙子每漏下去一点，沙漏便透明一点。

    这是他进门以来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

    他——不能容忍。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严厉，缓了缓道：“别任性。”

    刑堂长老疑道：“你元丹已废，功力近乎不存，又如何激发出剑气证明自己？”

    确实，不管有没有所谓的任务，他都不可能甘愿在别人的人生中，当一个陪衬的工具。

    舒令嘉突然将何子濯的手挣开，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是主角光环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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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灵剑，原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拔出的，仅仅是这半寸，舒令嘉便已感到气空力尽，真元滞涩。

    他感觉到受伤的经脉在剧痛，淋漓的疼痛中，残存的灵力终于凝聚成型，冲破此时身体极限，逼使元功再提！

    “刷”地一声寒光迸溅，剑锋再出大半！

    刑堂长老实事求是地说：“若你真是冤枉的，那该给你的交代，自然也少不了。”

    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低头！

    何子濯面色微沉，隐带怒气：“令嘉！”

    注：①纳兰性德《鹧鸪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冰雪襟怀

    窗外天光耀眼，暖阳照进堂中，洒在身上，似乎能够透映出身体内部心脏跳动，真元运转与血液涌流。

    舒令嘉左手抬剑，右手并指捏诀，从剑鞘上划过，锋芒缓缓出鞘半寸。

    舒令嘉挑了挑唇，半是自嘲：“此身蒙劫，所幸剑心尚未染尘。”

    功力虽失，威仪尤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几名弟子同时双手捧剑而出，要将自己的剑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