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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这男人似乎具有某种天赋，又从韦天那里学到了特殊的门法，否则在刚进入鬼界时就应该会被洛三察觉。

    “几百年过去了，我的心意未曾变过，守着血莲灯等了一世又一世，只是希望能拥有更多的时光与你在一起。”

    “制作成人偶……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将她掌握在手中……”

    在这仿佛时间静止的间隙，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对方的容颜，脑海之中毫无预兆又冒出了韦天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他执意要来，她也不好阻止，更何况这番说辞确实无懈可击，她本身也有些担忧幕后黑手盗取黄泉枝的真正目的。

    “那我可以来找你吗？”

    昆仑宗主就算在年轻弟子时期也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成为宗主以后便越发沉默寡言，就算有什么想法都藏得严严实实，只留给外人高冷强大的印象。

    他凝神静气，再次仔细检查识海空间，结果就像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至此，洛随心也无话可说。

    洛随心：“……”

    洛随心：“……进入鬼界容易遭到侵蚀。”

    莫归云回过神来，精神一振。

    于是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直到她听见了“再到九州洞天去一回”。

    莫归云：“偶尔一回，不要紧的。”

    遥远过去的记忆跃然眼前，尤其是回想起神州大陆上千变万化的璀璨风景，她的神色难得有些怔然。

    洛随心接着说道：“倘若以后有机会到人间去，我们也还有缘分相遇，那么大可以朋友身份结伴而行。”

    洛随心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无奈与怜悯，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就在这时，洛随心出声道：“要是想同游九君洞天，也未尝不可能。”

    洛随心从前很少听到莫归云说这些心里话，而且还说得如此之多。

    莫归云垂眸片刻，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可是因为不常做出这样的表情，以至于显得非常生硬而勉强。

    *****

    洛随心点头：“朋友身份。”

    她的语气温和沉静，一如莫归云记忆中的柔和，也不含任何抗拒的冷意。只不过……

    莫归云回到人间，先将欧阳雁抓了起来，从她那里找到线索，顺藤摸瓜揪出了一窝魔修，同时查到了药王谷柳向海的身上。

    而韦天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似乎方才听到的只是幻觉。

    鬼界的贫瘠荒凉养育不出生生不息的精彩纷呈，此处存在的唯一意义是作为轮回的过渡，而自己所能赖以消遣的，不过是来来去去几种游戏。

    有韦天的前车之鉴，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莫归云察觉到洛随心的走神。

    莫归云猛然一惊，立刻将这样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只觉得有些心境不稳，连带着灵息也出现了一丝的紊乱。

    此时借着还算平和的氛围，他把成年累月积攒的众多思绪一口气尽数说出。

    莫归云并不心急。

    “朋友身份？”

    可她又不能随意跑到人间去。

    韦天的那缕神识，应该已经被他消灭了才对。

    “以便及时了解新发现。”莫归云指了指角落里的长风，“毕竟我不懂得鬼神召唤术，这是最方便的方法。”

    不过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将自己撇清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借着柳若烟在昆仑受伤之事反咬一口，以至于最终不了了之。

    那都是在鬼界见不到的。

    “当年与你同行游历九君洞天，是我第一次在感受到除了胜利以外的满足和快乐，原本还打算等你身体好了就再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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