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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做什么？”

    直到与对方再度相逢，才终于知道，原来也是受到柳向海的迫害。

    “过去那么长时间，我还当你不会来了。”她摇摇头，过去潋滟流光的凤眸染上了暗沉的疲态，“是我的眼睛也坏了吗？长风，你看起来比上回的颜色还要淡些。”

    池子中的柳若烟感觉到，那种让她无法逃脱的强大禁锢瞬间消失不见。

    柳若烟从前便觉得，这位拜入药王谷五百余年、曾经是药王谷最强武力的男人，当初死得过分蹊跷。

    尽管体内的道源已经濒临枯竭，她也轻而易举将这些曾经束缚自己的东西碾碎成粉尘。

    “这不是错觉。”长风微微颔首，“因为留给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女子愣了一愣，发出自嘲的低笑。

    “那你听好了，倘若我没看错，在他的心脏处应该有三……”

    但她很快恢复冷静，因为那些助她脱逃的手臂并未消失不见，与之相反，尖锐如鹰勾的指甲已经扣在了她的命门处。

    柳若烟欣喜若狂。

    这一切始于五年前，她“亲爱”的兄长不知从哪里接回来了一个“贵客”。

    长风的指尖有微光闪烁，从中长出了几根荆棘枝条，通体泛着妖异的红。

    若非“贵客”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也许她早就已经到黄泉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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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浸泡在药水中，望着池子逐渐变红，柳若烟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向着更深更黑的麻木和绝望滑落。

    枝条舒展间，花苞绽放又凋谢。

    谁曾想长风竟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饶是如此，遍体鳞伤是免不了的。

    她闭了闭眼。

    那厮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不仅有恶毒至极的兴趣，更是对她起了兴趣。

    柳若烟从短暂的走神中回到现实，意识到对方在问什么，脸色随之一沉：“看见了，就在他的心脏处……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心脏的话。”

    如云如霭的黑色雾气开始弥漫在牢房里，这些雾气中伸出许许多多的苍白手臂，抓住了锁链之上生生不息的灵流。

    柳若烟早已走投无路，就没有什么同他讨价还价的心思，直接依言照做。

    “多少颗？”长风再次问道。

    长风：“有几颗？”

    此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加上灵脉被封，甚至都无法向蓬莱岛的师父求救。

    柳若烟自然不会耍赖，尽管很讨厌对方这样的威胁态度，但这毕竟是双方的交易，她方才也立下了心魔誓约。

    一缕黑色的鬼气从体内逸出，从仅有的透气孔飘进了房间里，化作人形，与水池中被重重链铐束缚的女子四目相对。

    柳若烟却并未回答，只是动了动自己的左右手，引起锁链碰撞的哐当声响。

    而最难以置信的是，对于“贵客”提出的无理要求，兄长竟然答应了，将血浓于水的亲情置于不顾。

    意思显而易见。

    长风皱了皱眉：“你立下心魔誓约。”

    洞穴里四通八达。

    虽然是以鬼魂的形式。

    然后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她的身上如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痕，其中有咬的，也有撕裂的，还有各种如同刀割般的。

    女子：“……”

    女子：“彼此彼此。”

    罗依却像是曾经来过千百次一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确定了方向，绕开了所有的陷阱和警戒法术，又穿过第二层鬼影防御，去到某间位于地下的牢房门外。

    长风：“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