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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莫归云做出来的这具躯壳，也足以支撑洛随心在人间行走一段时间。

    顿了顿，她问：“老二呢？”

    洛随心：“……”

    诚然，当年那种近似同归于尽的行为，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这是洛四刚诞生的时候，洛随心告诉她的话，如今被她原封不动说出来，似乎又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欢迎回来。”她说。

    先不说这麻将就算三个也勉强能打，如今的她就算是瞧着院子角落那几盆曼珠沙华如火绽放，估计也会觉得有意思。

    洛随心：“……？”

    “召唤术可以跨越时空。”

    洛随心仔细检查，发现她有在恢复，只是速度比较缓慢，也许得再过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够睁开双眼。

    洛随心立刻便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在了洛二的身上。

    洛四在旁边幽幽道：“老姐，你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洛随心陷入了沉默。

    洛随心一愣。

    结果先是柳向海与韦天联手摆了她一道，等到五年后清醒过来，又马上面临韦天突破封印的情况，事情就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终不得已受到牵连。

    洛四：“她一日不醒过来，咱们便始终还是三缺一，我觉得你大概不会想要领教守路人和庆山的牌技。”

    但转念想到漫漫鬼生也无甚趣味，若能借此埋葬韦天，又似乎未尝不可。

    洛随心才意识到这个愁苦的事实。

    心念一动，神魂离体而出，向天空中那张重新打开的血盆大口飞去，随即出现亘古不变的鬼火星空之下。

    洛四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姐姐，你要在那边留一阵子么？”

    不过愁苦亦无用，实际上像她们这样的存在，若是本源受伤，除了安静休养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原本打算准备充分后尝试，这样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应变。

    “……”

    洛随心算是松了口气。

    脑海里的女声略作停顿，不紧不慢道：“倘若凡人怀有强烈的恳求意愿，日复一日坚持不懈，总会传达到鬼神的耳边。”

    反倒是莫归云。

    不过少了韦天的暗中作乱，鬼界已经平静许多，洛三洛四应付起来是绰绰有余，也给洛二提供一个较好的恢复环境。

    洛三笑容微敛，而怀中的洛四也后退半步，抬起了头。

    洛随心笑笑：“我回来了。”

    千年前与韦天的一战，洛二身受重伤，到现在都还没苏醒过来。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必了。”

    而且对洛随心来说，鬼界无论如何都比时空夹缝要好太多了，这么一想，三缺一似乎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洛三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在她身后几步开外，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洛三脸上也流露出了重逢的喜悦，只是颇为克制地定住了脚步。

    *****

    甫一落地，洛四便疾步迎了上来，二话不说，与洛随心紧紧相拥。

    何况身处那种境地之中，只会被混沌吞噬得越发虚弱，根本没有自主离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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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自己或许将长久困于时空夹缝的那一刻，洛随心是有过些许不甘的。

    她知道洛随心其实更喜欢人间，相比起她们这些年轻得多的后辈，也许在鬼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以后，会更向往人间五光十色的绚烂。

    洛随心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