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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尧心不在焉地坐在天门旁,目光时不时地望向远处的云明殿,刚开始还很克制,最后直接伸长脖子看着云明殿的方向不动了,活像一个望夫石。
谈尧却不跟他玩这套:“这就是你大半夜蹲在藏书阁墙角的理由?”
谈尧对他的做法发表了意见:“你挺闲的。”
悠林叹口气:“惹怒天帝的后果你应该知道吧。”这也是他早就发现了这本书,却一直没把它给祝期看的原因。
悠林听了这句话后眼皮猛跳:“你不会……”说到这又忽然顿住了,他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
祝期揉了下眼睛:“没事的话我就会回去继续睡了。”
谈尧没说话。
谈尧看到这副场景后猛地移开眼,一瞬竟然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紧绷着身体和嘴,不动也不说话。
谈尧从书阁的窗边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身形却忽然一顿。他叹口气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角落里的某一处看去。
谈尧走到他旁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手里的那本书拿过来:“你帮我送回去。”他说完转身就走,背对着悠林,晃了晃手里的书:“谢了。”
祝期还在睡着,听到有人来了忙不迭地出来,衣服都还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头发也有些乱,随意地披着。
他声音怏怏的,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两人僵持着,过了会一个身影从偏僻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祝期低头看了一眼,随意地扒拉两下:“好了。”
谈尧视线转回去时,依然能看见些许白,刚灭下去的火又蹭一下上来了。他叹口气,把那本书递给了祝期:“你看看这本书,但是别让宫伊发现。我一会要去轮值,先走了。”
“所以心下好奇,”他看了眼谈尧,“干脆来这守株待兔。”
悠林无奈地笑了一声,下巴朝他一点:“来偷书的是你,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悠林背着手,没话找话:“今晚的月光不错。”
只留下祝期一头雾水,他抱着这本书继续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他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谈将军,解释一下?”
“等一下!”谈尧依然不看他,他咬着牙说:“你把衣服穿好!”
翌日,谈尧下了早朝,趁着宫伊不在便又跑到了云明殿里。
副将余元走过来,猛地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呐,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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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林继续道,“虽然没查到是谁拿走的书,但是却发现这些书都是一个类别的。”
只是谈尧拿走的那些书里面没什么实用的记载,真正有用的是他手里这本,记载着可以让祝期离开神界的方法。藏书阁里书这么多,他当时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
悠林看着谈尧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被不断拉长,显得无端孤寂,他忽然出声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谈尧脚步一顿。
悠林愣了:“不是,你把这两本书给我干嘛?”
由于要用神力维持神界的正常运转,所以每天睡觉休息对他来说便是常事。
余元也是从人间界来的,他飞升的日期比谈尧早了将近千年,却是最近几十年才坐到这个位置,两人日常工作接触的就多,外加又是同样的出身,关系一向不错。
谈尧拿走的那些书悠林以前也看过,自然知道是是干什么用的,甚至也猜到了拿走这些书的是谁。
谈尧把自己带出来的两本书扔给了悠林:“废话真多。”
谈尧没回话,飞身离去。
祝期虽然平常不说,但他每天都坐在天河之上听着来自人间界的愿望,心里是怎么想的谈尧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冒着被天帝惩罚的危险,他也想让祝期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悠林背在身后的手转到了前面,他一只手握着被卷成一团的书轻轻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处,悠悠然走到谈尧面前:“我前两天来找书的时候发觉藏书阁里莫名少了几本书,仔细查了查记录,却没找到借书的是哪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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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敢的,”谈尧说,“只要让他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