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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谢捏着拳头：“他们一个是上神，一个与上神关系匪浅，都不是常人。但是你，”他伸出手点点李桥，“你只是个凡人，你要叫我小谢大人。”

    束台嗑着瓜子，一边磕一边道：“你们凡人真坏。”

    “那一刻，我忽然不能原谅他们。”月怡道：“我要为我，为我姨母和妹妹讨个公道。”

    李桥额角青筋直跳。

    李桥气笑了：“现在不是你求着我的时候了。”

    束台捻了根头发，化作红绳送给两人，“系在一起，便可永生永世不分离。”

    “送我的？”殷晚道。

    束台挑了跟那小夫妻一样的一对小老虎，摊主很快编好，递给束台。

    殷晚跟在他后头，想象不到一万三千年是个什么光景。

    神离群索居，仙孤傲清高，鬼域阴沉不见天日。只有人间才有此等繁华景象。

    摊主当然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束台，束台生的好，放在哪里都是不容忽视的。

    小谢连忙点头：“甚好甚好。”

    “拿着吧，”殷晚道：“能叫他开心，多少钱都使得。”

    河伯和月怡接过，向束台拜了拜：“多谢上神。”

    “这位公子，您挑点什么？”

    月怡抓紧了河伯的手。

    河伯脸色变白，上前一步挡在月怡身前，“我愿替我夫人受罚。”

    殷晚走过来，从荷包里拿出个金裸子给摊主。摊主忙道：“不用不用，说了不要钱的，就是要，也用不了这么多。”

    李桥挑眉：“可是他们也叫了。”

    岸上的诸位旁观者面色各异，尤其是仙人小谢，几乎哭花了脸，他拽了李桥的衣服擦鼻涕，“你们凡人怎么这么坏呀。”

    束台走了，岸上只留李桥和小谢两个人。

    束台站在一个小摊前，看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买走一对草扎的小老虎。摊主的手很灵巧，不一会儿，一对栩栩如生的小老虎就扎好了。束台揣着手，看着那小夫妻甜甜蜜蜜的走开，眼里满是新奇。

    束台问小谢：“这事怎么处置？”

    “老汉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公子这么好看的人。”摊主笑呵呵的，是个良善人的模样。

    殷晚吐出一片瓜子壳，应和道：“我们凡人真坏。”

    在场众人都看向束台，束台看向殷晚，殷晚想了想，道：“从法理上讲，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但是石家父子丧尽天良，畜生不如，月怡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李桥看向殷晚，目光一言难尽。

    即便束台不常来凡间，也知道人间的东西是要钱的。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摊主，“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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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怡回来看姨母和采蘋的时候，正好碰见采蘋被绑在船上，马上就要被推进护城河，姨母带着半瞎的眼睛哭求，被仆妇拉开，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许叫我小谢。”小谢横眉怒目。

    “小谢。”李桥叫他：“事了了，你也该走了。”

    小谢犹豫道：“河伯夫人以法术害了人命，触犯天条，应当废去修为和仙体，罚入畜生道，轮回十世。”

    束台和殷晚两个人走在街上，束台分了一只小老虎给殷晚。

    小谢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你们凡人太坏了，我们仙不跟你们凡人同流合污。”

    殷晚点头，路过李桥身边时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束台走的很慢，脚踩在人间的土地上，都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皆大欢喜，束台拍了拍手，拉着殷晚道：“你带我四处逛逛吧。”

    束台兴致勃勃的逛凡间的集市，如今的凡人与他从前所见大不相同。约莫是天下承平日久，百姓安居乐业，看去只觉满眼繁华景象。

    摊主愣了愣，笑道：“没关系，老汉送给公子一个，不要钱的。”

    摊主只得收下了金裸子，束台看着这对小老虎又看了看摊主，指尖一点，一抹金光悄无声息的没入摊主身体里。

    束台挥了挥手，“那便这样，两人一起受罚，修为可以废，仙体就留着吧。既然一道入轮回，那一人十世，两人就是五世，也算公平。小谢，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