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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台有些奇怪的看着殷晚,不太理解他话语中的立场。他是在鸣不平吗?为谁鸣不平,九殷?

    樊渊石壁上的夜明珠泛着明亮的冷光,落在束台光裸的脊背上,蒙上了盈盈一层纱。

    他看着束台笑,束台便也看着他笑,那样的明艳,像是他第一次在樊渊见到束台的模样。

    “没关系,我想个法子给你盖过去。”

    第40章

    殷晚笑了,他伸手点了点束台的心口,“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作者有话说:

    “你真美。”殷晚赞叹道,他探着身子去看束台的脸,胭脂色上了脸儿,鬓角都汗湿了,唯一不足的是他不肯睁开那双潋滟的眼睛,叫殷晚好好看着他。

    “会的,会的。”束台点头的样子很乖,“我会一直记得你,直到我的生命结束。”

    殷晚取了笔,沾了朱砂,单手撑在束台身侧,细细的在束台心口,描了一朵芍药,那道浅浅的疤痕被嵌进了芍药的边缘,看不分明了。

    束台不知道殷晚的言外之意,他侧着身子看他,温顺的接受殷晚的亲吻。

    气氛渐渐平静下来,束台将殷晚拉到身边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说话,“你总待在樊渊陪我,外面的事情不管了?”

    “我想给你刺青,”殷晚亲了亲束台的眼睛,“就刺这支芍药,我想在你身上也留下一些东西。”

    束台心领神会,“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殷晚低下头,在束台的心口落下一个吻,不知怎的,束台便觉得那一块像有火烧了起来。

    束台一个激灵,眼睛亮亮的,这个答案他知道。

    “好。”束台从来都答应殷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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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晚俯下身亲吻他,嘴唇留恋他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芍药,别名将离,开在谷雨前后。”殷晚道:“芍药开完了,春日的百花尽数凋落,花事将离,春日将离。”

    殷晚笑了,“是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活着,就是为了你。”

    “自然是你了!”

    殷晚看着束台,“我第一次见到你,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我自樊渊出来,参加太后的寿辰。宴外摆了许多芍药,每一朵都有人的巴掌大,鲜艳灼人眼。”

    他这个时候,倒不觉得自己和九殷是一个人 了。

    束台以为殷晚在意这道疤,便道:“别的伤倒也罢了,但这是天道留下的,我没法子弄掉。”

    “你会记我多久?”殷晚道:“一年,十年,一百年,一万年?一万年以后,你还会喜欢我吗?”

    束台捻了一缕殷晚垂下来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你骗我什么了?”

    殷晚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不对,只是那个时候他心里这么想,便这么问了出来。回头想一想,他同九殷是一个人,这么问一问也不算突兀。

    束台的双手懒散的搭在床边,手腕上锢着黑漆漆的铁链。

    这是九殷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殷晚抚着那道伤疤,道:“这道疤不好看。”

    束台心说这话好难回答,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殷晚都会生气,斟酌来斟酌去,束台只道:“你同他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用“也”这个字,是在同九殷较量,但是束台没有察觉,他躺在层层叠叠的红裳之间,本身就是一支鲜艳明媚的芍药。

    “骗人,”殷晚道:“你从前那么喜欢九殷,过去一万三千年,不一样喜欢上了我吗?”

    殷晚瞬间变了脸色,“你到现在还喜欢着他?”

    殷晚的亲吻从脖颈留恋到心口,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像是能将一颗心脏一分两半。

    殷晚用束台的发梢去作弄他,束台皱着眉,喉咙里发出不情愿的低哼。他到底睁开了眼,且痴且嗔的看着殷晚。

    “不管了,”殷晚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是餍足后的慵懒。“人的一生短暂,应当同重要的人待在一起。”

    殷晚跟着又问,“那你是喜欢我多些,还是喜欢他多些?”

    殷晚嘴角动了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骗了你。”

    束台:好难伺候

    殷晚便低下头亲他,细碎的亲吻里夹杂着浓情蜜意。

    束台不说话,只用一双澄明的眼睛看着殷晚,眉梢含有似有若无的娇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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