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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失去了天道的身份之后,九殷心境也不是那么稳。河洛这般想着,眼里便带上几分怜悯。

    河洛一见他这样,脑袋就疼。他从来不知道九殷说话这么刻薄。以前为什么没有发觉,河洛心想,是因为他套在天道的壳子里,自持身份?

    束台忽然探身看向殷晚,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道:“我给你跳支舞吧。”

    束台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身雨气,小楼里因为天色而变得昏暗,殷晚正站着剪烛火。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变成烟雾缭绕一般的细雨,笼罩着青砖白瓦,细柳新荷。束台跪坐在床上,推开窗。他上身赤裸着,心口有一朵姿态妍媚的芍药花,艳丽的芍药花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又因为情事,使得那肌肤添上了一些隐晦的,爱欲的红。看起来,仿佛这芍药花便诞生在无边的情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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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着轻薄的白衫子,满头青丝闲闲的拢在身后。他听见动静,回头看去,一双眼睛映着烛光,越发显得眉目如画。漆黑的眸子轻轻淡淡的一瞥,便落尽不知道谁的心里。

    束台起身,随意折了一段树枝。他走在庭院中,立在月下,红衣翩然。

    与凡人们而言,跳舞多是用来取悦人的。琴棋书画尚可修心养志,学舞的人多是坊间舞姬,便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学了,也免不了被说是讨未来夫君欢心。

    殷晚忽然回身拉住束台,两个人一块滚进高床软枕里。轻薄的红绡纱扬起来又落下,掩去两个人的身影。

    束台回身看殷晚,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描摹殷晚的眉眼。殷晚不知道这张脸有什么好看的。束台在看殷晚的时候会想起九殷吗,他在想起九殷的时候,会难过吗?

    束台拎着酒杯,清凉的酒液顺着喉口咽下,通身都凉丝丝的。

    今日是人间的七夕节,河洛老早就跑出去玩了。但束台和殷晚却不觉得七夕如何。

    “回来了。”殷晚拢了拢宽大的袖衫,站在那里,眉眼微挑,“不去赏花会了?”

    殷晚有些惊讶,“你还会跳舞?”

    束台一时间竟有些看愣了。

    河洛瞠目结舌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耳边殷晚的声音依旧漫不经心,“你去拿把伞,不要叫束台淋着了。”

    河洛一头雾水,“束台才刚走不久啊。”

    他说的跳舞原是舞剑。

    “听雨歌楼上,你说适合做些什么?”殷晚压在束台身上,声音有些低沉。

    明天有事不更

    束台跟着他,“陪你做什么?”

    束台同殷晚说,牛郎与织女其实是一对怨侣,两人老早就分居了。一年见一次面,商量和离和子女归属的事,年年商量,年年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有几回见面的时候还大打出手,掀起天河一阵波浪,落进人间便是大雨一场。

    殷晚坐起身,劲瘦的腰背有几道被抓出来的痕迹。束台半跪着朝他近了一步,要他背过身,替他挽头发。

    那一日夜里起了凉风,束台与殷晚在小院的葡萄架下头纳凉。两人各自坐在摇椅上,石桌上放着两盘冰湃过的果子,一个磁盘中冰着两壶果酒。

    两个人如同从前一样,束台给殷晚将些天上神仙的旧事,殷晚认真的听,偶尔应和两句,不知不觉中,两壶酒便喝了个干净。

    他话音刚落,原本天气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连带小楼里都暗了几分。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的打下来,岸边的绿柳随风摇摆起来。

    雨声无处不在,落在屋檐上,打在树叶上,落进红袖河溅起细碎的水花。小楼里的红烛明明灭灭,燃烧了不知道多久,滴落一圈又一圈的蜡油。

    束台身后躺着殷晚,一张薄薄的毯子拢在他的腰间,他半阖着眼,在看束台。

    他用的簪子是那支不尽木的簪子,那簪子一直在束台头上,眼下被束台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挽进殷晚头发里。

    好好的赏花会下起了雨,这赏花会估计要改日举行。

    殷晚回头看他,束台看着他,轻轻笑了笑,探身亲吻殷晚的眼睛。

    殷晚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只能感受到束台柔软的,湿润的嘴唇。

    束台回过神,笑道:“这天气,哪适合开赏花会。”

    晚风送来前头红袖河上的欢声笑语,像是隔了一层罩子般,听不分明。只愈发显得葡萄架下一方小天地清幽静谧。

    殷晚才懒得管河洛心里在想什么,他兀自雕刻玉石,道:“束台快回来了,你去接接他吧。”

    突如其来的大雨像是拉开了夏天的序幕,热气腾腾的夏天转眼就来了。一入夏,殷晚便不爱动弹,平日只在清晨傍晚出来走动,或是早晨出去走走,或是傍晚接束台回家。

    第53章

    作者有话说:

    “既然掌柜的得了闲,便来陪我吧。”殷晚放下烛火,走进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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