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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渡喃喃道：“依旧存留记忆的玄师魂魄会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亡灵，又深知自己能力强大，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很可能游荡于世间，又在逐渐遗忘自己的前一刹那，为了不让无知灵魂作恶而主动——”主动对自己进行界面封印。

    周渡正想说话，又听江与枫接着扔出了一个重量级炸-弹。

    江家的人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南城这一批搞玄学的将陆昀修放在了什么高贵位置，甚至凌驾于玄师之上。

    这要真的是江绵，江绵又是陆昀修的心尖尖，那对那位来说，就算是一个界……应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周渡和桑暮想不通这个事情，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在他们心中，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再惊动他们这批玄师了。

    周渡的脑袋有些充血，还有些晕眩，玄师能力强大，每一代玄师的逝去都是在本家特定的冢群，才能保证强大的魂魄不变成毫无理智的恶鬼，这么多年以来，几乎没有陨在外面的玄师——只有！

    周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

    周渡的话没说完，但眼眶已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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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才反应过来，江绵也姓江！

    江与枫不理他。

    周渡逐渐跟不上江与枫的脑路，他下意识附和：“你们？”

    究竟是多大的存在才能引得江九再次入世。

    难道除开陆昀修的影响，那一人一鬼如今“相亲相爱”的局面还有江绵不可忽视的内部力量？

    他眼睛渗透进了一丝月光，好像照亮了多年的阴霾一样，“没有人知道损毁界面的办法，只有我们知道——”

    只有玄师才知道如何建造和破碎掉界面，那江绵又是怎么做到的？

    周渡的脑子轰的一声！

    两人均沉默下来，过了几秒异口同声道：“江绵就是他找的界中恶鬼？！”

    电光火石之间，他联想到了一些更要命的东西。

    这是一个玄师最拿手的绝活，那个人曾经封印了无数恶灵邪物，难道……难道经手的最后一个“界”，竟然封印的是自己！

    ——等等。

    两人相对无言。

    周渡没皮没脸惯了，但大小也是周家娇生惯养的少爷，一时之间直接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干巴巴的问了一句：“听说你在找一个破碎的界？”

    周渡眼眶骤然瞪大——江？！

    但江九就是出来了，还貌似追着一只小绵羊跑。

    南城的第二个玄铃……是谁的？……如果鬼怪江绵曾经真的是玄师——

    周渡一秒钟都没犹豫的出卖队友：“桑暮！”

    江与枫看着他也没说话，但周渡在他的眼底分明也看到了与外表不符的震动。

    周渡打着招呼客人的旗号，回自己的房间跟做贼一样。

    江与枫不知为何今晚的话尤其多：“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从未有界面自动破碎过。”

    江与枫这才回过头来。

    第五十三章

    这么一串通，江绵还真有可能就是江九要找的恶鬼。

    江与枫沉沉的呼吸了一下：“那你又知不知道，界面只会不稳定而不会被损毁，而我要找的这个，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被破坏殆尽的‘界’！”

    “谁告诉你的？”

    只有那一个人！

    江与枫突然笑了一声，却好似掺杂着疯狂的味道：“我们，玄师。”

    周渡看着抚摸着窗框的江九，蓦的回想起来江绵曾经在那个位置上站过。

    “九先生……不然您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