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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他很高兴，他的大哥和大舅兄，三万出洋宦官，都是自愿的。

    众人：“！！！”皇上，你的十个手指头够吗？皇上，这样的女子，哪里有？首先第一条，会骑马，大明略富裕的人家，都给女孩儿缠脚，哪里去骑马喝酒还打架？

    章怀秀不服：“天下老百姓只知道，楚王对侍妾情深，对兄弟情深。只知道皇上一怒之下,要处罚所有宗室，又惦记太~祖祖制，心生不忍，给予他们施展才华，参军参政之权……”

    章怀秀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一抹凄凉、一颗心泡在黄连里。

    他们也怕，自己带着几万人，有粮食有大炮身在海外，一个贪恋上来，不回来。所以他们自愿阉割自己，不去赌自己的人性。

    章怀秀哪里记得《易传·系辞传上·第八章》？章怀秀晚上回家，摸出来他大哥和大舅兄留下的书本儿，翻到《易传·系辞传上·第八章》，眼睛瞪圆。

    可是章怀秀到底是不忍心。魏国公明知道指挥使不适合娶妻生子，对徐家最好，可他不忍心。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明知道指挥使不应该娶妻生子，对皇家最好，可她们更要给操办，指挥使本人得多难受？

    “找不到啊。”皇上小大人的模样，“要美美的。”

    皇上一听，小胖脸犯愁。皇上一番话说的所有人一愣一愣，都傻掉。

    章怀秀对着烛光，愣愣的。

    “我也是自愿的。”章怀秀默默地拿起小剪刀，剪去一点点烛花，对着小小的光芒微笑。

    章怀秀在第二天午休前，和皇上询问，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给指挥使选媳妇的进展。

    岁岁年年，山山水水，华夏几千年来，还是那几本《论语》《易经》……还是那玄武门之变、烛光斧影，岳飞于谦被杀……

    章怀秀：“！！！”

    陆炳眉眼稳重温厚：“章兄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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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怀秀突然又想起最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给指挥使选媳妇的事儿，指挥使……章怀秀到此已经确认，指挥使一定不会娶媳妇。

    就连他大哥和大舅兄也说，他们自己也怕。

    他曾经的生活，看似一网通天下。可是，有多少，是有人特意放出来给百姓知道的？有多少是真相，有多少是老百姓应该知道的“真相”？

    陆炳定定地看一眼这奇奇怪怪的章怀秀：“章兄弟，记得《易传·系辞传上·第八章》？为人臣子，和为人百姓一样。”

    皇上更愁，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地提要求：“要会骑马，会喝酒，会打架，会弹琴论道，会看书写字，会绣花……”

    他大哥和大舅兄阉割的一幕一幕，从男人变成太监的一幕一幕……都在章怀秀的心里。皇家和大臣，所有的大明人，都不接受大明出来一个徐福东渡，一定要太监才能出海。

    为人臣子……为人臣子……章怀秀只庆幸，指挥使那样的人物，他本就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陆炳的意思，做皇帝的，做臣子，做百姓的，只知道该知道的事情，只说自己该说的话，即可。

    众人：“皇上放心，大明美人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