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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还有敢于去丈量西域的文嘉他们。估计，都在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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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说得对。”徐景珩目光温柔鼓励，皇上骄傲地表示，自己气还没消，还在生气。

    “是。”

    皇上鼓着腮帮子：“还有。”

    “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名声起来后，变成保守派。如今的江南四大才子不同，他们狂放不羁，更因为江南经济发展，新兴市民的阶层勃兴，在极力摆脱传统理学束缚，冒出朦胧的个性……”

    他的目光落在皇上的身上，安安静静：“皇上，大明的第二次文化复古要来。”

    “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是中下层文人。江南四大才子，唐寅、文徵明、祝允明，也都是中小阶层，还是民间在野派。”

    徐景珩细细地讲解，皇上终于明白，他不是太~祖皇帝，他不是他爹，所以太~祖皇帝和他爹的情况，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真不需要去烦恼魏国公或者谁，牵扯到徐景珩。

    “好听。皇上要不要学？”

    “理学日暮，心学不适合推广，大明需要新的学说，大明人自己也有感触。”

    哭得嗓子哑的皇上乖乖地喝水。

    “有。翰林院的文伯仁、郑晓，苏州府新科案首归有光、唐顺之、吴承恩……都好。”

    “还有昆曲乐工魏良辅，改出来的昆曲好听。”

    “祝枝山病了，唐伯虎老师也老了，江南还会有人出来吗？”

    徐景珩赞叹：“‘文称左迁，赋尚屈宋，古诗体尚汉魏，近律则法李杜……’这也是民间人士跟风穿魏晋宽袍，东坡帽的原因之一。大明的文人，立志文必秦汉，诗比盛唐，但远远不够。”

    拟古派的文学复古运动掀起高潮，人称七子时期，从弘治时开始，代表人物是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等。朝野上下，以李、何为首，树起“复古大旗”……

    “很不一样。”

    皇上如今头上虱子多了不愁，反正他说不学，徐景珩也会要他学，皇上委屈，又想哭。

    到正统时，大明文人仍以台阁体相标榜，但也都知道台阁体大都为应制、应酬之作，缺乏活力。至弘治时，被称为拟古派的复古运动应运而起。

    永乐一朝后，大明基本稳当，文人中的解缙、三杨提倡台阁体，帝王宫廷都支持。

    “先喝杯水。”

    徐景珩脸上的笑容更大，看看滴漏，起身，牵着皇上的手出来书房。

    “江南，和北方很不一样？”

    皇上：“！！！”泪眼朦胧的皇上，瞧着可怜兮兮的。徐景珩只笑：“世情如此。反过来，于皇帝也一样。如果皇帝不以强权做武器，不妄用生杀予夺的皇权，文臣武将，也不会去用自己的脑袋拼一个忠心，这是为一个镜子的正反面，也是上行下效……”

    “……学！”

    “自古以来，诗词文章最能表达世人的想法。大明建国，刘基、宋濂等人以文名世，高启所著诗词更是脍炙人口，此时的诗词，多是忧国忧民。永乐北迁后，诗文大都趋向文笔工整，词章藻丽，内容多歌功颂德，点缀升平……”

    “还有文嘉他们。”

    皇上吸吸小鼻子：“是和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达芬奇画鸡蛋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