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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孩子一听他的声音，更害怕。

    可是皇上心痛。

    皇上瞄他一眼：“学徒学艺，师父打骂几句很正常。学堂里，老师不想老师，学子不像学子。学堂不像学堂。”

    一根糖葫芦吃完，进去学馆大致扫一眼，环境挺好，干净、安静，小小的满意。

    他真亏哭出来了。

    好学子的班级，老师好，学子好。

    北直隶的孩子有个天生的好处，天然地知道有些人，他们惹不起，特有眼色地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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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路。”

    孩子们吓的筛糠一般，那个少年抖着腿站起来，脸色白白地慢慢挪步……

    ！！！

    皇上站在课室的后门口不动，定定地看着。

    一眼看到一个老大娘掂着小脚，颤颤巍巍地摘门口树上的花椒，看得他赶紧上去帮忙。

    皇上因为那对儿“亲嘴儿”，对大明教育这一块的新情况，心生担忧。

    甲乙丙丁，老师们根据成绩分班，然后重点培养，重点放弃，皇上知道，老师们的精力有限，老师们只是一个职业，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

    皇上知道，民间师父收徒，先发请帖，请行会各掌柜的出席，作为见证人。在徒弟亲属父母、保长，理正，族长等等人见证之下，师徒缔结契约，由保长、族长正在中人名下签字……类同父子的关系。

    皇上因为他们的反应——没有反应。

    再差的班级，那就不能看。

    中等班级，老师凑活，偶尔贬损斜视，自觉不自觉的言语暴力，学子们懵懵懂懂的，似乎是习惯地忍。

    那两个学子魂儿都吓飞了，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知道躲不过去，磕磕绊绊的声音，跟哭一样。

    学徒理亏，闷头给打。一个小娃娃做大门门槛上，一边摇头晃脑地背“人之初性本善……”，一边偷瞄师父打徒弟。

    眼力好，余光一扫，就看到街口尽头，一个身形瘦小的小书生，偷偷摸摸地和一个锦衣华服的大书生，抱一起……一起吞咽口水……

    余庆和那少年离开，皇上看他们一会儿，发现一个个的，都乖乖地拿起来书本装模作样，走到刚刚那两个玩斗鸡的学子面前。

    余庆立马咳嗽一声：“小公子，你就当没看见。”

    皇上忍不住笑一个。

    余庆黑着脸问：“你们的老师那？”

    不光负责传道受业解惑，给吃给住，还要给娶媳妇儿，还要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将来徒弟狼子野心……气不顺的时候打骂几句，正常，非常正常。

    “……大唐……《东城老父传》中有载：每到斗鸡的日子，唐玄宗都会让宫廷乐队集体出动，后宫佳丽纷纷出场……‘鸡王’贾昌……‘鸡王’贾昌……”

    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岁，好似是头头的少年，脸憋的通红，憋出来一句：“在……在后面……宿舍。”

    “‘呆若木鸡’何解？”

    一个个，十三四岁的小学子，渐渐地发现他的存在，因为他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吞咽唾沫。

    这和学堂里不同。学院里，老师没有这样大的责任，和学生的关系也不深。但他们要看顾很多学生……一个不好的老师，毁灭的不是学子的一辈子，而是很多很多人的未来。

    上午的上课时间，学院里没有几个人行走，也没人问他，他就这样进来，一个课室一个课室地看。

    “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余庆对此觉得正常，“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人的一生，遇不到一个好的老师，好的同窗，也是命运的一种。”

    皇上眉心一皱。

    中级班的丁字班老师不在，里面的学子就做了三分之二的位子，勾肩搭背的，看话本儿、聊天吹牛……还有两个把斗鸡带进来，正玩得尽兴。皇上估计，那逃学的两个学子，就是这个课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