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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山加起来，五六十户吧。”

    李橙打断老伯，“这不叫当官，叫职位。”

    “小时候去过几次，老伯在那边打工，我和我婶子在家里。后来我婶子走了，家里没人，老伯也没再出去过。”

    “那你去过市里吗？”

    “村里有多少户人？”

    老伯这一听，原来他自己就是个领导啊。

    “你当的是什么官？”

    陆雪臻不失礼貌的笑了一声，说：“我的领导可能不会把我怎样，倒是我的助理，他联系不上我可能会比较着急。”

    “郭阿姨，”李橙冲她招招手，“您又来摘野菜啊？”

    陆雪臻一口把馅饼吞下，说：“不全是。简单来讲，就是选好一块地，买下这块地，挖地基盖房子，出售给合适的人，最后就是物业，一般都是招标外包，嗯……就是找更专业的人帮我们做。”

    李橙和老伯点点头，露出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

    “哦，那你手底下管多少人？”

    陆雪臻把草帽戴好，和这位村民道别，他提着两个布兜子往家的方向赶去。

    陆雪臻吃了一张刚烙好的馅饼，野菜的清香直往鼻子里窜。

    “十分抱歉。”陆雪臻对着郭阿姨说。

    “您过奖了，其实我只负责其中的一个环节，整个流程要公司所有部门一起配合才能完成。”

    “啊，好凉快！”少年一猛子把头从水里拔出来，水花四溅，头发上的水珠滴到他的后颈，又顺着脊柱流到腰间，在阳光的照射下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原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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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个头还不高，就到陆雪臻下巴，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有说有笑，赶在午饭前回到了家。

    “我们偶尔会拿点东西去市场卖，种的东西大部分还得留着自己吃。郭阿姨她家收入最多，他们家有个小卖部，经常卖调味品还有生活用品，都是从县城进的货。”

    陆雪臻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爬上了岸。

    陆雪臻说了个大概，“我们部门有不到两百人，我的直系下属有九位。”

    “害，这有啥。小伙子你身材真棒，还没娶媳妇吧，我们这里只有大老爷们才光膀子哩。”

    “是啊，今天烙馅饼，一会去家里头尝尝呀。”

    “我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我的岗位也是比较普通的，不算什么……大官。”

    “小伙子，你不回去家里人不担心你啊。”老伯端着大海碗，一边扒拉饭一边和他讲话。

    “我自己一个人住，还好。”

    陆雪臻用手撩起一片水花，打在李橙的脸上，后者也不甘示弱，扬手就是一个回击。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二人的衣服裤子全都湿透了，索性跳进河里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大家有收入吗？”

    “你这娃真出息！比我们这些个人强！”

    “哎哟，你们这两个娃娃，怎么也不穿个衣服，”郭姨尤其对着陆雪臻说，“不嫌害臊！”

    午饭是在一颗大树下面进行的，小风惬意的穿过树叶，阳光被树叶割碎，斑驳地洒在食物上，好像铺了一层透明的金箔。

    “既然住在这里，就是这里的人。大木头你也把衣服穿上，你瞧瞧你，后背都晒红了。”

    “房地产公司都是干什么的？是……卖房的？”

    李橙在一旁偷偷地笑，陆雪臻赶紧把扔在一旁的湿衣服拧干，重新穿在身上。衣服很透，小麦色的皮肤和这里的原始风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哦哦，职位。”老伯应和道。

    老伯和李橙面面相觑一番，一直以来他们都低估了这人的来头。

    李橙赶紧插话，“郭阿姨，人家是来这里旅游的，不用遵守咱们这里的规矩。”

    山间的天然大浴池总是这样的令人心驰神往，陆雪臻脱掉鞋子，把脚泡在水里，河水带走身体多余的热量，很是凉爽。几只鱼匆匆游过，涓涓水流拍打着河边的石块，岸边一位裸着上半身的少年正在洗澡。

    “那你单位领导会不会批评你呀？”

    “哎呦，俩大小伙子在这玩水呢？”河边走过来一位提着水桶的妇女，正在岸上对着他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