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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沐阳猛地坐直，“你真觉得高宏升有问题？”

    “都快成老处男了，俺么替你操操心不行啊。对了，高宏升那事有进展了吗？”

    晚上，金沐阳约他出来喝酒，两人好久没联系了，确实该见个面。陆雪臻把手里的活快速结个尾，之后便踩着点下班了。

    “害，我哪天不累啊？都一样。”

    “众所周知，要是高飞传媒泄露了什么，必定是从他那张嘴里说出去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沐阳打了一个酒嗝，把胃里的气吹出去，“邪了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能吧，他可是公司老人，待遇地位啥的都不错，这么做没有理由啊。”金沐阳说。

    “他自己跟你说的？”

    “害，律所有个案子败诉了，闹得不光彩，我就是让他帮我做一下公关。他吧……目前是没提什么要求，这个人情就先欠着。”

    陆雪臻还在为高宏升的事发愁，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戾气，金沐阳打算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李橙身上，因为只有谈起这个人的时候，陆雪臻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再怎么元老级，他也姓高，不姓陆，他野心这么大，想要的位置陆拓终究给不了，目前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跳槽，公司丢失一大批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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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职高？你不打算给他换个学校？”

    金沐阳给自己要了一扎啤酒，继续说，“我听说高骏这人玩的挺开的，男女通吃，前些日子还把一个女网红的肚子给搞大了，女方想趁机索要一笔赔偿，高飞传媒一手遮天，愣是没露出半点风声。”

    “每次你来见我都是这幅德行，非要挑个累的时候么？”

    金沐阳讽刺的笑了起来，鼻孔喷出的气流把啤酒表层的白沫吹出了一个洞，“不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和你的小朋友处得还好吧。”

    “你猜呀？”

    “上次见你我就想问来着，小朋友还在上学吧？”

    “诶对，我哥婚礼之后你和高骏谈的怎么样？他这人精明的很，一般上门求他办事，得提前想好怎么还他人情。”

    “挺好的，一个月能见着几次。”

    陆雪臻笑了一声，忽感身体生出一股燥热，解开一枚衬衣扣子透透气，“想什么呢你，净胡扯。”

    “不是，问题是这个么？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靠父母和老师操心上学的事？你既然把他从山里带出来，就得多帮他考虑考虑这些。”

    “还没有，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起因是他想翻看几份重要文件参考一下去年的销售数据，然而高宏升发过来的文件越看越不对劲，离谱得很，所以他想查阅原始资料，可那边拖拖拉拉一直不给，三催四催才收到一份潦草的扫描件，这一下子惹恼了他。

    金沐阳提着一个公文包，灰色衬衫的领口大敞着，头发上的发蜡也没了型，下了班就活不成人样。

    没有确凿证据，陆雪臻不想打草惊蛇，只能钓大鱼放长线。

    “哎哎，身为一个律师，我可要提醒你，人家还是未成年，你可别有什么歪心思。”

    “我怀疑他和公司客户私通，不然他干嘛那么排斥我？他以为我是来查他的。”

    “他有他的人生，我想让他自己走。”

    陆雪臻的目光被拉了回来，看了一眼金沐阳，说：“上职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