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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橙对那几副丑恶嘴脸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既然艾逸倘和他们是一伙的，那就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李橙一时语塞。

    “姓黄那孙子的跟班！没完没了了。”

    艾逸倘粗鲁地将围巾挂到李橙的脖子上，揪着两头把他拽到跟前，双手一绕，一圈比一圈紧。

    “橙哥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好不容易没人管我了。”

    “嚯，橙哥，你厉害呀！能镇住这帮人，功不可没！”

    “就是，别耍单了，谁难受谁知道。以后也别瞎改校服裤腿，冬天都没法穿。”李橙对林莱进行了严肃地批评教育。

    “那你继续蹲坑吧，没人给你送纸。”

    “是他吗？”

    上课铃打响后，班主任开始上课。进入期末复习周，天天没有新课可讲，内容十分枯燥。

    “干什么？”李橙向后退了一步。

    “李橙！”艾逸倘不知什么突然冒了出来，李橙见到他拔腿就往教室里走，可是教室是敞开式的，李橙又从前门走出去往教学楼外跑。

    一出楼门，冷风吹得他差点脸都没了，看了眼手机，还有好一会才上课，李橙不想见他，躲得远远的。

    “我，我没看见。”李橙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脸。

    课间操因为下雪被取消了，这会儿易玲正在给李橙讲一道英语完型，没想到教室门口突然聚了几个高三学生，说是要来一班找人。

    不会吧？都当校霸的人了，为了那两拳至于这么小气吗？

    教学楼里，他们不敢公然做什么，李橙盯着他们走了过来，但是在距离自己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下。

    “你找我什么事？”李橙问。

    林莱刚从厕所出来，从后门一把将李橙拽了出去，可把易玲吓了一跳。

    艾逸倘一边酝酿着说辞一边解下他脖子上的围巾。

    但是在李橙看来，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应该是找张强的吧？”

    “你是李，李什么来着？”说话的是个穿了两件校服外套的人，看着跟套娃似的。

    “你穿的太少了，受凉也会拉肚子。你看你，脚脖子露着，不穿羽绒服就穿一个校服外套，这哪行啊？”

    “谁呀？”李橙一出屋，冷得打了个哆嗦。

    “你跟我能是一个体质吗？再说了，我里面有个羽绒背心。”武自超拍拍自己的衣服，隔着校服，里面的羽绒棉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武大郎也这么穿，他怎么就没事？”林莱嘟囔着。

    “没什么，”套娃又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都瞅好了，就是他，以后离这姓李名橙的远点，听见了吗？”

    李橙一回头，那帮人齐刷刷地正朝他看过来。

    几个人跟把李橙好好打量了一番，然后就散了。

    雪花漫天飞舞，挂在罗树细软的发梢上。

    “说不准，也有可能是来找你的。”

    伴随着抽水马桶哗啦一声，隔间的门开了，林莱面色苍白，揉着肚子走了出来。

    “你干嘛不回我消息？”

    “我忙，没空。”李橙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艾逸倘死死地攥住手腕。

    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李橙的手指，恰好是之前骨折的位置，之后又看了看手背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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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橙把冻得冰凉的手抽了回来，说：“你没什么可道歉的，但你和那种人混在一起，以后和我也少来往。”

    “你这样不行啊，得吃点药。”李橙说。

    “什么情况？”李启航在李橙身后说，“他们认怂了？”

    “我最近一直吃食堂，什么垃圾食品也没吃，怎么就拉肚子呢？”林莱接过李橙递给他的书包，背在身上。

    “那天我没在学校，我没想到他们把你掺和进来，对不起。”

    艾逸倘跑着跟上，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左胳膊，李橙只好停下。

    “那你干嘛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