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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臻立刻放下手机，“快拿来。”

    “你织的？”

    陆雪臻在工作群里给下属们发了五十个红包，总共两千块钱，一眨眼就被抢光了。

    独守空房变为同居，陆雪臻有种错觉，他需要和李橙做更多的事来获得实感，证明他已经结束了这场长达四年的噩梦。

    陆雪臻吐出一朵烟云，说：“这过年放花也有得个讲究。颜色多，图案大，响数足，才显得人贵气，一年到头咱们怎么着也得为人民服务一回，多放点也让别人一睹为快嘛。”

    李橙笑了，他和陆雪臻被烟花的亮光包裹在了这片空地上，两个烟花盒子交替喷射，应接不暇，徒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李橙站在阳台上，吹着火药味的晚风，望着远处绽放的烟火，十分入迷。

    李橙点点头，“你快试试，我织过围巾和帽子，但毛衣还是头一次。”

    年夜饭结束，春晚正在播放第七个节目，李橙和陆雪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零食。

    “好看。”

    “滚，我们也要吃饭了。”

    陆雪臻找了个空场地，相隔十米摆好位置，撕开封条找到了引线。

    “橙臻大礼花。”

    李橙推开家门，随意地脱掉衣服扔到沙发上。

    “好看吗？”陆雪臻问。

    “你买了多少？”李橙问。

    陆雪臻嘴里叼着烟，搬出两个大盒子，从这体积来看就不是一般的烟花，估计市面上也买不到。

    陆雪臻笑了笑，“托熟人买的，你做饭的时候才送过来，我在楼上遥控解锁，所以没下楼。”

    噗呲噗呲，火星四射，两个盒子相差两三秒被点燃了引线，陆雪臻不慌不忙的往李橙这边走，刚一回过头，嘭的一声，第一发焰火升上天空，绽放出足足有五个别人家烟花那么大的图案。

    如此烧包的焰火上了天，瞬间秒杀了周边所有燃放点的气焰。

    李橙和陆雪臻穿好外套，没有关电视，把门锁好。

    李橙把卧室的牛皮纸袋拿到客厅，从里面掏出来一件红白相间的高领针织毛衣。衣服以胸口往下的位置为中心，分成了四个大色块，两白两红，准确的来说是米色和酒红色相间。

    陆雪臻拿车钥匙解锁了后备箱，此时里面堆满了烟花炮竹，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剩下的用来点引线。

    “这叫什么礼花？”李橙问。

    “小坏蛋。”

    李橙剥了一桌子的坚果壳，喝了两罐果汁，又和陆雪臻分了一盒甜点，一袋砂糖橘，终于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哥，我也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李橙拍拍陆雪臻的肚皮，说：“哪个老总没点肚子，你就当是身份的象征吧。”

    陆雪臻脱掉身上的家居服，套上了衣服走到镜子前一看，觉得自己像个加拿大国旗。

    李橙抻抻陆雪臻肩膀的褶皱，又看了看袖长 “衣摆还是短了点。”

    二零一七年，小区中心的公共花园，唾液夹杂着烟草和火药的味道，很特别，很难忘。

    “不短。你参照的是我四年前的身材，而现在我长胖了，你看我都有点肚子了。”

    “不扎，很舒服。我就缺高领的衣服，遮遮脖子上的疤。”

    “去放烟花吗？”陆雪臻走上楼梯问。

    “觉得扎么？”李橙指指脖子。

    “多到你想放都放不完。”

    李橙微微仰起头，胳膊搂着陆雪臻，两人在绚丽的光轨下，接了一个烟火气十足的吻。

    陆雪臻没再把毛衣脱下来，他和李橙看着春晚，一会儿被相声小品逗得发笑，一会儿又和李橙争论某个明星今天的打扮怎样怎样。这是母亲死后，陆雪臻第一次体会到看春晚的乐趣。

    “你瞧你，大过年的还让人跑一趟，咱们自己去买不也一样么？”

    “诶？刚刚去超市的时候还没有，你怎么弄的？”

    第17章 酿醋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