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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和omega之间的确是双向选择，但庭云以为，这种选择是通过双方相处后，才能得出结论，而不是靠着app，通过一些冷冰冰的数据整合。

    “庭云？”自己这边实在太吵，宋有方只能捂着手机听筒。

    “喂？”也挺幸运的，宋有方想着，至少还能在上飞机前听听庭云的声音。

    眼看着车子驶入机场，机场的车流量很大，着急载客的出租车司机在狂按喇叭，尖啸的喇叭声充斥在宋有方耳边，他连电话的动静都听不大清楚。

    车上，陈助理在报告出差安排，宋有方阖着眼睛靠在车后座上。

    宋有方没有正面回答，“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会…

    宋有方仔细打量起庭云的脸，他在想，这或许只是永久标记的魅力。

    庭云拱起身子想要去拿手机，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热流，让他一僵，他无暇顾及其他，匍匐在床上，拼命朝手机的方向伸手。

    直到陈助理和宋有方确定了明天的飞机时间，庭云轻声问道：“明天就走吗？”

    第二天是周六，宋有方醒来的时候，庭云还在他怀里酣睡，他没有将人叫醒，轻轻将人放到枕头上，从被子里钻来的信息素，愈发浓郁，比昨晚还有浓。

    “老板。”陈助理的声音打断了宋有方的思绪，“庭先生的电话。”

    庭云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其说表弟恋爱观有问题，不如说是这句文案让人不太舒服。

    电话里传来庭云痛苦的轻哼声，“呜…”

    像是一仓库的柠檬在低温下慢慢发酵，那种酸涩味，叫宋有方难以形容，呼吸一口都觉得刮得嗓子疼。

    “滑雪用具已经到了，就等你开完会回来了。”庭云凑上前去，身子前倾，和宋有方靠得近些。

    宋有方垂着眼睛，看着手机上庭云的备注，他伸手接过手机时，还能感觉到手机剧烈的振动。

    和表弟的谈话算不上愉快，庭云枯坐了一阵，直到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宋有方的消息，“现在来接你？”

    他看庭云的目光很深邃，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呜呜…”庭云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怎么办…我好像…发情了…”

    他…发情了…

    他鼻子一酸，“庭云？”

    庭云醒来时，宋有方已经不在身边，他嗓子里又干又涩，咳嗽中都藏不住声音的沙哑，全身冒着虚汗，濡湿的睡衣贴在身上，很不好受。

    是宋有方留给他的消息，“醒了给我打电话。”

    宋有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别过头，仔细去听手机的响动，“庭云？！”

    偏偏表弟在这个时候又说，“哥，你看用这种方式，是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宋有方心跳猛地加速，随后又骤停了般，沉默了几秒的功夫，他想起庭云曾经问他，有没有期待过发情期，宋有方当时答不上来，现在也答不上来。

    回去的路上，庭云没什么机会插上话，宋有方在车上都在听陈助理的报告和行程安排。

    说罢，庭云想要起身找温度计，奈何连手脚都是酸软的，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身来，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

    不知道为什么，隔着手机，宋有方都觉得能嗅到浓烈的柠檬味。

    似有似无的喘息夹杂的微弱的电流声，庭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刮过，他艰难地喊着宋有方的名字，“宋…宋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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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往车门的位置靠了靠，刻在他灵魂深处的，是缔结带来的羁绊，他不想走，他舍不得他的omega。

    尾音消失在庭云的呻吟当中。

    熟悉的味道直往宋有方的鼻腔里钻，酸涩的柠檬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庭云信息素的浓度确实比以往高了许多。

    他没大仔细去听陈助理的话，脑子里全是庭云，庭云最近比较嗜睡，早上都喊不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醒，有没有看到自己留在床头柜上的字条。

    发情期丝毫不讲道理，也来得不凑巧。

    “老板。”车正好停了下来，陈助理想提醒宋有方到时间该下车了。

    庭云眉头紧蹙，所以，设计这款app的人，和表弟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恋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这种智能又机械化的筛选，不像是找对象，倒是像在菜市场买菜，优胜劣汰。

    他摸着脑袋，温度比平时要高，喃喃道：“发烧了？”

    开会回来后，自己就得做选择，是陪着庭云去滑雪，还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和庭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