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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能不能割舍对他的感情，是他会不会念在你们曾经相爱主动和我们合作，”封凌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直接就不是人！”

    海琳娜的声音突然响起。

    海大壮单手支颌努力回想：“那天下午，我骑马巡视领地，走着走着走进一片密林……发现可能迷路后，我就近找地方投宿，找到一户农户。但是农户家中已经没有活人，推开门，农户一家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还有个穿贵族衣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我……然后……然后我就……”

    封凌笑得很促狭。

    曾经的美好全都变成泡影，只剩下绝望和死亡。

    周恒上前打圆场，说：“你被转化成吸血鬼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被袭击，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肚子饿得要命，我抓起桌上的面包狼吞虎咽，越吃越饿，直到袭击我的人把一杯红色液体塞进我手中劝我喝下去。我喝了那杯液体，喝下以后立刻不再饥饿，但是我从此……从此成为吸血鬼……我称呼他为父亲，请他搬进我的城堡，他拒绝了，但却在每个月圆的夜晚来到我的房间教导我作为吸血鬼的基本常识和礼仪……”

    “现在也不在乎？”

    “你……”

    “以前……”

    “那你——”

    “当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接见我的未婚妻……他很害羞，穿着镶嵌珍珠的裙子，脸上蒙着白纱，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等我发现他其实是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来你的房间上课？没有盖被聊天读夜光剧本？”

    “不在乎。”

    “于是你选择了把年轻人变成吸血鬼？”

    说着说着，海大壮激动起来：“众所周知，我对年轻漂亮的生命没有任何抵抗力！”

    “以前是什么样子？”

    “难道还有第二种选择？他带来的年轻人看起来那么年轻漂亮，脸颊红润，眼神明亮……”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海大壮看向封凌，“我也承认这样的我很傻很可笑，但是那又怎么样？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看不到他的任何缺点的，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深爱着他，至今也还是爱着他，哪怕他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我也还是……还是割舍不下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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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大壮苦笑一声，说：“我并非自愿成为吸血鬼，成为吸血鬼以后也一直都排斥喝人血的生存方式，日常以牛羊血维持生命，他对此非常不满。有天晚上，我回到卧室，发现床前地毯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他坐在壁炉旁，让我在吸干年轻人的血和把年轻人变成吸血鬼之间二选一。”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结束，没必要回想，想得越多，心里越难受。”

    “这个——”

    “就怎么啦？”

    “我……我……”

    自我解嘲地说着，海大壮走到表面镶嵌的金银装饰都已经脱落殆尽的大理石椅子前，坐下，长吐一口气，往事顿时历历在目。

    紧接着，一段黑雾流入房间，凝结成海琳娜和听命于他的仆从吸血鬼。

    三头犬大黑露出兴奋表情。

    海大壮气得拳头握紧：“我那时不知道他是海琳娜的伪装，对他只有纯洁的父子感情，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发生过线的关系！”

    上一秒还义愤填膺的表示自己喜欢年轻漂亮的生命的海大壮瞬间成了蔫菜，笑嘻嘻地讨好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事情搞定啦？大祭司同意见我们？”

    没想到海大壮会说这种话，封怼怼顿时说不出话。

    海大壮努力回想以前，记忆却是一片混乱。

    “——我就知道！”

    “子代吸血鬼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你的兄弟而非你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