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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胡悦补充说。

    “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是机器人！是人工AI！”

    “说吧！我是成年人，经得起风雨！哪怕你说我不是人是机器人工AI，我也能接受！”

    “……只要他一如既往的爱着我，我不会感到任何害怕。”

    “你刚刚才说不管真相多荒唐都能接受，怎么现在又——”

    “阿娜达，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是人工AI！从小到大那么多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

    作为一只恋爱脑的狐狸精，爱情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决定性地位。

    何况，眼下步步逼近的危机根本不是一句“只要他爱我”能够完全忽略或是解决。

    封凌大惊，身形踉跄，连续倒退三步，必须扶着沙发才能站稳：“……阿娜达，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说我说对了？！难道我……我真的不是……不是人……是机器人……人工AI？这……这……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刚才确实和你开玩笑，但不完全是开玩笑，”周恒说，“你不是机器人，不是人工AI，你是活生生的存在，和这个世界一样真实的存在。”

    “我……”

    封凌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恒闻言，心念一动，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说对了。”

    “……阿娜达，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封凌的情绪接近崩溃。

    他不相信自己是个人工AI机器人！

    封凌不相信，追问周恒：“真的没有什么吗？你从上午开始就魂不守舍，精神状态很不好。”

    “那我就……”

    慌张中，他抄起水果刀，有意割开手腕看看皮肤下面到底是血管和肌肉还是导线和润滑油！

    周恒抬头，看着led灯光下封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周恒又说：“当然，和这个完全人为创造的世界一样，你的身上也确实存在大量不寻常的地方，所以我才会开玩笑地说你可能是个机器人是一段人工AI。”

    周恒不是恋爱脑，无法像胡悦这般“只要他爱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一边说，一边揉眉心。

    这事怎么看都荒唐得不可思议！

    看完最后一份资料，周恒发出悠长的叹息：“原来如此，我的猜想居然……”

    想到这里，周恒不再犹豫，命封家管家送走胡悦后，打开胡悦送来的皮箱，取出与封家有关的大量资料，一份份的翻看，越看越是胆战心惊。

    逐渐接受周恒的解释的封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到周恒身边：“阿娜达，你在我身上具体发现了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个嘛……”

    “原来如此……”

    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哪怕代价是——

    封凌故作大方的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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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悦想了一下，耿直回答道：“为什么要害怕？他虽然和我不一样，但他亲手创造了我，一直都爱我，给我幸福快乐的生活，我和他的相处也非常愉快。”

    “阿娜达，你在想什么？”

    封凌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果刀。

    说话间，他瞄了眼桌上的文件，发现全是和封家有关系的。

    终于——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