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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凌淡然道：“我不在乎你做什么决定，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接受。”

    这张脸从荣飞喉口冒出，缓缓升到荣飞舌尖，发出直接在脑海中回荡的诡异声音。

    “但是——”

    周恒笑了笑，说：“你以为我在和你对话吗？”

    【你想知道唯一的成功办法？】

    “对。”

    【即使这样，你也要和我做交易？】

    “这——”

    “你真是——”

    【你知道和外神做交易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吗？】

    【那……】

    “哪怕……”

    “阿娜达的意思是——”

    他磨着牙齿疯狂强调说。

    他们一起说话：“封凌就是我需要的代价！把他献祭给我！我就把唯一的成功办法告诉你！”

    周恒抬头，看着封凌：“始皇帝给我们的解决办法也是献祭你。”

    “一个人的性命是无法与全世界的命运相提并论的。”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我在场？】

    【重点是什么？】

    “为什么？”

    “从始至终。”周恒说，“但这并不是重点。”

    “如果必须献祭你才能拯救世界，我就需要认真思考是把你献祭给外神得到的好处更多，还是献给命运之神？你只有一个，献祭也只能进行一次。”

    周恒忍不住皱紧眉头。

    封凌也感觉反胃到厉害，脱下外套为周恒挡视线的同时，说：“你应该考虑牺牲我。”

    言下之意，如果选错了献祭对象，献祭将变成无意义的白白牺牲。

    “除此以外，我不接受任何代价！”

    “对我来说是没有区别的，反正结局都是我付出性命。”封凌毫不在意的表示，“我只担心牺牲了性命也不能为你拿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我……”荣飞愣住，紧接着，身体一阵翻江倒海的颠簸，喉咙疯狂咳嗽，激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你希望我做什么样的决定？”

    “难道——”

    “我想和你做交易。”

    周恒反问封凌。

    封凌听懂了周恒的话，眼中掠过淡淡的悲伤：“阿娜达，我想让你决定我的命运。”

    咳嗽停止。

    外神的声音突然从周恒脑海消逝，紧接着，站在周恒身旁的几乎每一个人——除了封凌外，全部张开嘴，嘴里吐出外神的如鞭虫细胞拼接而成的蠕动的面容。

    一张仿佛用无数蠕动的鞭虫细胞拼接形成的非人类生物的脸。

    荣飞的嘴以极端不自然的姿态张开，露出藏在喉咙口的一张脸。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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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说完，所有被外神暂时控制的人都像散架木偶般躺倒在地，荣飞的情况尤其惨烈——七窍流血，全身骨头碎裂，皮肤表面冒出密密麻麻的血红葡萄囊肿，这些囊肿接触空气后会迅速膨胀爆炸，散发浓烈恶臭。

    “知道。”

    “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我现在只关心寄居在你身体里的那位外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