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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不到。”

    他是个坦荡荡的人。

    周恒毫不隐晦自己的目的。

    可惜——

    祂天真地抓了抓头皮：“我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特意把你弄到我这边。难道这样的喜欢也有错？”

    “但是你说这些其实是只是想让我救我在梦世界的投影？你的爱人？”

    “原来你是真的不爱我。”

    “但是我喜欢你呀~”

    极短的时间内被连续多次坚定不移的拒绝，祂看起来非常委屈，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忍不住的心疼。

    “但是我可以——”

    哪怕站在面前的祂力量堪比神灵。

    “对，”周恒点点头，“看到你以后，我想到了他们，所以才会主动和你说那么多事情，恨不得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周恒低下头，不敢和祂对视。

    “你真的很懂得让我难受……”

    “对不起。”

    周恒心中也差点因此产生浓烈的罪恶感。

    “你如果坚持认为我应该爱你，不妨在你的世界里造出完美符合你的需求和想象并且深爱着你的另一个我，至于我——”

    他说：“你希望我为了讨你喜欢故意对你说我爱你这类违背自己意愿的话吗？”

    “我……”

    在他看来，祂是祂，封凌他们是他们，他们不等于祂，同理可得，他爱他们不等于他会爱祂。

    说完这句，周恒转身，不再理睬祂。

    “所以你——”

    “所以你——”

    周恒义正词严地强调说：“爱情是只属于相爱的人的独木桥，我选择的人不是你，所以，哪怕你拥有全世界，我依然不可能爱你。”

    周恒说：“只要我的意识还属于我自己，我爱的人就只能是他不能是你。”

    周恒的意志非常坚定。

    “我会发疯，然后用尽生命杀死你、寻找复活他们的可能。”

    “我不在乎，”周恒说，“我爱的只是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管是过去的投影还是当下的投影。”

    但他最终还是守住了。

    “嗯。”

    周恒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你在你的梦世界的两次投影都在我们的范围里。”

    “真心话？”

    “对不起，在我们的世界里，强迫一个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哪怕有极其高尚伟大的理由，错也还是错，不能变成对。”

    他对祂说：“抱歉，虽然你的面容和我爱的人一模一样，你们的灵魂也高度相似，但你终究不是他，我无法爱不是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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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毁灭梦世界，让你的他们都不复存在，你会恨我还是留下来陪我？”

    “为什么要撒谎？”

    “唯独不能是我？”

    “我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被克苏鲁众神入侵正不得不走向终结的世界和命运。”

    “可是我才是——”

    哪怕他知道这样的态度很可能激怒祂，为自己为世界惹下新麻烦。

    祂露出失落的神情，看起来异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