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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笑容冷如冰，看着霍弘盛忍不住的颤抖。

    “我，”霍弘盛张了张口，斟酌再三后说道：“不管怎么说血缘是不会断的，你和以书，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也算是我对你妈妈的一点心意。”

    霍珹没说话，低头轻轻玩弄着虞泽的手指，他轻描淡写的跳过这个话题：“不是说吃饭吗？”

    虞泽看着霍弘盛眉头紧锁一脸快要背过气的样子，见好就收的合上嘴，整活儿也得讲究度，真把人弄得厥过去反而没意思了。

    “爸爸——”

    当年霍珹母亲车祸，霍弘盛早就直觉是谁做的，只是当年他和何以书新婚不久她又没了孩子，他也不忍心质问她。

    奈何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霍弘盛看得清，这件事的本质，不过是两方争权夺利，想借此机会弄垮对方。

    这种注视让霍弘盛心里发毛，他咽了咽口水，又强调了一遍：“我们都姓霍，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霍珹坦然的点点头，和虞泽口径一致：“我们不会分开。”

    “爸爸您能理解的对吧？爸爸是过来人,会成全我们的对吧？”

    虞泽喝完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放下碗：“饱了。”

    “你闭嘴！”

    霍珹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位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霍弘盛抿了抿唇，出柜的事情其实还是次要，他有更要的事情问霍珹。

    为了名声，霍弘盛也有意掩盖车祸的事情，纵容着何以书坐上霍家主母的位置。而当年车祸的重要证据，也因为时间和何以书的手笔，可能要一直这么不明不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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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泽抿着唇,谦虚的笑笑：“爸别这么说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霍弘盛不是傻子，时间久了自然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但是大概何以书在他面前创造的阖家欢乐的气氛太逼真，又或者霍弘盛自恃一家之主总以为别人都忌惮他，他总不信外面捕风捉影的谣言，坚持认为他霍家一派和睦，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腌臜事。

    霍弘盛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桌子上，他喘着粗气：“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想到这里，霍弘盛有些低落的沉下脸，这个中年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霍珹笑了。

    “但是霍珹，千万不要为打老鼠伤了玉瓶，”霍弘盛一脸凝重：“你和以书之间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是无论怎么样，不要伤害霍氏，这是我东西，也是将来你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挖苦，在这个冷的几乎要窒息的氛围里，那两声欢快的“爸爸”听着倒也不那么别扭。

    这一顿饭霍弘盛吃的味如嚼蜡，而霍珹则依旧对什么都浅尝辄止，在吃饭这件事始终兴趣一般，唯一胃口好的就是虞泽，不管吃什么都很香。甚至还不忘霍珹和霍弘盛，时不时还给他们夹上两筷子。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没了一个老婆，要是在因为真相再赔上自己另一个老婆，人财两空不说，他霍弘盛也要因此成为别人的笑柄，

    “除了不会生孩子,我相信没有人能胜过我的。”

    “这么多年，你和以书一直不和，对吗？”

    霍弘盛从没面对过这样的人，顿时被气的脑仁儿疼，揉着眉心倒回座位上。

    霍弘盛眨了眨眼，如梦初醒一般，他确实想继续追问，奈何旁边还有个碍眼的虞泽，外人面前，他不得不保持体面。

    但是不行。

    桌上的两个年轻男人都无甚反应，这句话来的太晚，早已失去它的意义。

    霍珹沉默片刻，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问题，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说罢还不忘给霍弘盛一个笑脸：“谢谢爸。”

    “吃饱了吗？”霍珹转头看向虞泽。

    霍弘盛按着胸口，瞥了一眼被抓着手不反抗，甚至一脸享受的霍珹：“你也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没有？

    霍弘盛气的咬牙，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两个在他面前点眼的狗男男轰出去。

    他突然发现，他对霍珹，这位唯一的儿子，几乎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