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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呢，”季诚没抬头，却笑着说：“渴不渴，腰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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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疾风骤雨，如癫似狂，时快时慢，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林悠才能得闲睡了过去。

    二十年的寸寸相思化作，心头最鲜红的朱砂，从心上流到指尖，渐渐又融进深深白骨。

    还叫他不要停。

    你一个人远走他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偏远山村生下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早就去了二十年的人，骨头都已经散了。郭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也救人无数。鲜血白骨堆成了他的大帅之名，此刻他无比珍视的收敛着每一块白骨。

    林悠只要一哭, 他就立马不知道哪边是北，暗骂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我就是一时嘴快，相公跟你说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

    阿致，这次你能不能慢些走，等等我。

    我们的结局是不是就能好一些，我宁愿一辈子怨怼，也好过就这样阴阳两隔。

    “相公错了，好不好, ”就算是他认错认的快, 林悠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诚哥，你那样说我心里难受。”

    为了哄夫郎开心，他真的是身体力行啊，得亏他有个好腰。

    “慢点喝，”季诚习惯性给林悠揉着腰问：“嗓子还干吗？”

    林悠的小手偷偷的摸上了季诚的腰带，暗中进行着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动作。从前只有他着急生孩子，才会主动要求那事。

    “看你，”林悠道：“不想起，渴了，喂我。”腰有点酸。

    ... ...一直停不下来的是他吗？林悠气闷的照着他肩膀就锤了一拳，“说什么呢你，”让你慢点，又不是让你又快又使劲。

    “诚哥,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林悠转过头来，眼里充满了不安，“诚哥，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阿致，你是皇族贵胄，怎能葬在这无名的土坡山，”郭霖摘下腰间的酒壶，往坟头撒了一圈，自己喝了一口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林悠手垫在下巴上，看着那人拿着亵裤一点点仔细揉搓，心中好奇。他家这男人，洗那种东西，怎么能洗得那么心安理得。

    最后他在那头骨上，痛苦的落下一吻。

    他这一生，荣耀富贵加身，却换不来一生所爱。

    夜枭呜鸣，月影孤悬，山涧的风阵阵的吹着，郭霖盘坐在黄土上，望着那副白骨出神。

    若你知道我爱了你一辈子，你会不会后悔，这一生就这么生生错过。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心中有你，爱你。

    他的心中挚爱，在这荒野的山间孤零零的躺了二十年。

    “明明是你先说的，”见他脸上终于有了小模样，季诚总算是放下了心。

    他回答的这样直白，季诚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阿致你总说我走的太慢，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走的太快了，若你肯等等我，等我发现你也喜欢我。

    “等郭大帅从豫州回来，相公就去提亲，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过门，”季诚郑重道：“你等我！”

    “梁致啊，你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空荡荡的山谷间只回荡着郭霖一个人的声音。

    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想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只想和他紧紧的挨到一起，越近越好。

    “你放开我, ”林悠使劲推身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他气的把头扭向一边。

    “有一点，不过好多了，”林悠的目光紧随季诚的身影，他道：“你下次慢点就行。”

    郭霖星夜兼程只用了不到五日的时间就到了小雁村。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那个面向京城长满了荒草的土坡。

    季诚的心软的揪成一团，他抱紧林悠道：“不会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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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行？”季诚坏笑道：“不是你说，用力吗？”

    眼看着快到床边了，季诚一把搂过来欺身而上，“好夫郎，还生气啊。”

    季诚察觉到那只作乱的小手，主动配合着，他咬着林悠耳朵道：“夫郎，提前入个洞房可好。”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季诚依旧是在亵裤和床单，只不过是从外面挪到了卧室里面。季诚洗东西洗的顺手，他也渐渐看的习惯。

    昔日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那人的丝丝血肉却化作枯骨，郭霖的手覆在那指骨上，拟着他们十指交握的样子，他们从未这样牵过手。

    从未想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