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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然……”言默把这两个字在心里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沉声道，“很好听。”

    “那好吧。”院长多打量了几眼毛绒兔，看它确实没再动弹，也就不在意了。

    *

    言默：“没动。”

    言默：“什么？”

    琼仁抬起头，耳根通红但满脸淡然：“没有啊，你看错了。”

    水果切块削皮，弄成能直接入口的。他俩动作麻利，一会儿就干完了。

    说到这个，琼仁立马来了兴致：“院长居然也好意思说我，他才是超级不靠谱好不好。他和我说我不能叫老师，不能叫就不能叫吧，我就让他给我取一个，你知道他给我取的什么吗？”

    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小明星，”琼仁实事求是，“不过我会努力，尽早当上大明星。”

    言默：“听见了。”

    邻居的声音这么好听，应该立法禁止他叫别人的小名，以免让人陷入恍惚。

    琼仁捂着脸：“每个人小时候都会干点蠢事，你能不能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

    “琼仁——”院长站在楼上叫他，“把月饼和水果都收拾一点，送到隔壁去。”

    看到他身旁的言默，管理人的眼睛诡异地亮了一下。

    院长憋住笑：“他取的小名是老师。他觉得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很听老师的话，如果他给自己取名叫老师，那他岂不就是琼老师了，这样一来，那些小朋友也都会听他的话。我和他说小名不能叫老师，他就委屈哭了。”

    “世事一场大梦。预备，唱！”

    孤儿院旁边有个烈士陵园，该不会他们也在开中秋晚会吧？

    毛绒兔立刻僵硬装死。

    陵园的管理人和琼仁很熟，见到是他直接开了门：“一段时间不见，成大明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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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月饼和水果递给管理人：“院长让我送过来的，中秋节快乐。”

    活儿也不多，就是摆好桌椅板凳，把月饼摆出来，大个儿的就切一下，小个儿的搭个饼塔。

    院长说的隔壁指的就是烈士陵园。这个烈士陵园建得很早了，陵园里的烈士墓是合葬墓，相对而言比较不出名，但依然一年四季常有鲜花。

    远处传来铿锵的歌声。

    琼仁耳朵瞬间红炸，他把脸埋到毛绒兔的脑壳上，闷声道：“求求了，以后不要这么叫我。”

    毛绒兔努力伸着小短手，在他脸上安慰地拍拍。

    琼仁和言默作为年轻劳动力，理所当然的承担了布置赏月场地的任务。

    “好！”

    琼仁一脸不堪回首，院长到底还要把这件事情讲多少次。

    院长本来正在吃狗粮，看到毛绒兔动了，用力眨了眨眼睛：“琼仁的玩偶是不是动了？”

    “阿然。”

    “我觉得好听，”言默低下声音叫他，“阿然，我能这么叫你吗？”

    言默也看着天上的月亮：“嗯。好圆。”

    经纪人：“确实没动。”

    “好听什么啊，”琼仁无语，“当时电视里正在放《人与自然》，你懂吗？仁与自然，这个谐音梗也太烂了吧！”

    琼仁看着天上圆圆的大月亮，咬了一口白皮豆沙月饼，发出毫无意义的感叹：“好圆啊。”

    经纪人：“那不然呢？”

    言默严肃地说：“不蠢，很可爱。”

    中秋节的重头戏当然是吃月饼和赏月。

    “老杨？”院长看向经纪人。

    琼仁：“你有没有听见？”

    “不是安慰，真的可爱。”言默严正辟谣，“然后呢？你的小名到底是什么？”

    琼仁慢慢放下手：“是吗？你是在安慰我吧？”